蔡友亮將茶水含入口中,微閉雙眼,神情陶醉,儼然一副龍頭老大正在品味極品大紅袍的姿態。
半響功夫,這才毫不客氣地說道:“不錯,這茶比我以前喝過的味道都好,還有茶葉沒,送我點唄。”
老譚心說送你,哼,你算哪根蔥啊?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余超淡淡地笑道:“行啊,這都不算事。對了,還沒自我介紹過,我叫余超,看見這里沒,這里所有的店面生意全是我跟老譚合伙開的。”
蔡友亮沒想到此人居然是老譚的合伙人,心說怪不得有底氣敢出手打人呢,不過這樣更好!
誰叫你出手打人了呢,回頭不多給點,你看能收場不?
“哎呀,恕我孤陋寡聞了,能跟譚老板合作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啊!想當初我做點小買賣,想跟譚老板套個交情,結果,嘖嘖,記憶猶新啊!”
余超仔細瞧了瞧蔡友亮,突然問道:“蔡老大是吧,敢問你今年貴庚啊?”
蔡友亮擺擺手,一副很謙虛其實特得意的模樣說道:“別,我這模樣算什么老大啊,全都是靠兄弟們給面子。不瞞你說,我今年剛好三十有五,這功不成業不就的,勉強混碗飯吃。
可是吧,這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福旦夕。
這不,栽了啊。
栽了好大個跟頭,如今就想著譚老板如今生意興隆,家大業大的,是不是能給碗飯吃呢?
結果讓我傷心了啊,來了之后不僅被當要飯的一般看待,還...哎,命苦啊!”
余超意念一動,一團常人無法見到的白光瞬間沒入蔡友亮頭頂,故作輕松地說道:“哦,都三十五啦,這年紀可不小了啊。”
停了幾秒鐘,故作回憶地說道:“我記得去年,對,就是去年的時候,那個什么地方來著,杭州吧大概。也有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小伙子,他啊,嘖嘖,可能你也聽說過的。
從小就好勇斗狠,幾次犯事進去出來后,就感覺沒啥值得害怕的。
那人個頭雖不高,但身材跟你差不多壯實,那脾氣可比不得你,喝點酒吧就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了。
最后怎么著,欺負人不成,還被反殺了,都沒人同情他。
你說這樣的人,他如果還活著的話,會不會后悔自己以前做過的事呢?”
你這說的是那什么龍哥是吧?
啊呸,那就是個小混混,能跟咱相提并論么?
我就算再落魄,好歹也有點家產,大小是個老板,他算個屁啊!
嗯?怎么感覺他說的有點道理呢?
難道是他長得很和善?
蔡友亮遲疑地說道:“是啊,太囂張沒好結果的,這種人早晚得出事,我一定汲取教訓。”
兩個馬仔在后面聽見蔡友亮的話,全都愣住了。
哎,蔡老大,這不對啊,你是喝多了犯糊涂,還是被打的失憶了?
剛才不動手還可以說是你的計謀,可這會還用得著繼續往下演么?
余超笑道:“對啊,你看,什么社會人不社會人的,沖動是魔鬼啊!爭強好勝,那也得選對方式方法嘛,用在正道上,說不定將來就是一方富豪呢。
你還年輕,有手有腳的,哪怕如今落難了,可家底還沒空,沒有走投無路不是?
俗話說得好,從哪倒下,就從哪爬起來。以后安安穩穩地做生意,也沒人說不行,更沒人會欺壓你不是。
歸攏歸攏手底下的產業,只要肯用心,在哪找不到口飯吃呢?你今天特意帶人過來,是什么個意思呢?
看著老譚好說話,不惹事,又想跟上個世紀前那樣瞎搞?你覺得如今這時代還可行么?”
兩個馬仔對余超的話嗤之以鼻,現在想好好說話,你想太多了吧你,真當蔡老大會白受罪?
連特么賠償都不提一句,就想這么把人給勸服了,你當你是佛祖啊,還勸人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