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幫兇,余超沒有多看一眼地上毫無知覺的爛賭鬼,反正現在是夏天,晚上又不冷,那點傷也死不了人,被蚊子叮也是他活該。
只是一想到還要走那么遠的路,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誰叫他把車停在那個自建租房附近呢。
隔了一天,余超繼續追兇,渾然不知那個被他毆打的小偷醒來后,回想起昏迷前的事,連救護車都沒叫,直接打了報警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沒有因自己被打的事而報案,反而是要自首,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余超坐在車里,呆呆地望著前方,心說這回倒是找到了異變嗅覺的弊端了。
怪不得當初那只黃鼠狼沒有找到自己呢,可不是嘛,嗅覺再靈敏,飛得過高,超過嗅覺范圍了,如何能找到目標呢?
余超所在之處正是飛機場,雖然他一路跟蹤氣味過來,前方是什么地方,他不是不知道,但還是抱著點僥幸心理。
只是到了現在,再也沒有法子可想了。
別人都乘坐飛機離開了,怎么找?
鬼才知道那人到底飛往哪了呢,要知道這可是蜀地國際機場,每天飛往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的航班不少,上哪找去。
如果他這次是公務的話,或許還能找關系調取機場的視頻監控,查找一下。可是,如今身份變了,又是私事,一切都是枉談。
“咚咚”
有人敲車窗,余超回神看去,原來是何國平。
不對,怎么是何國平呢?
難不成他們也一直在盯著自己?
余超按下車窗,面無表情地說道:“何會長,真是巧啊,在這里都能碰見你。”
何國平沒說話,掏出一包煙來,遞給余超一根,兩個人默默地抽了起來。
“上車。”余超頭也不抬地說道。
何國平笑了笑,對著身后招了招手,然后一個寸發青年跑了過來,二人一同鉆進了車里。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短暫停留還成,長時間的話,影響不好,趕緊走人再說。
也沒開出去太遠,就在附近的一個停車場停下。
“好了,說說吧,你們到底跟蹤我多久了?想干嘛?”
何國平笑了笑,說道:“余小哥,雖然你將東西還給協會了,但這不代表你就不是協會的會員了,呵呵一入玄門,除非死了,要不然沒人有權利將你開除出協會的。
那些個東西只是擺在臺前好看的,其實真用起來,呵呵,還不如一個電話好使呢。
我早前說過,咱們玄門中人就該抱團取暖,哪怕你不喜歡,甚至反感這些,但我們也不會對你不聞不問。
我知道,你還對之前的事耿耿于懷,尤其是協會里又出了老李這種胳膊往外拐的叛徒,不過我們始終對你保持著關注。
前兩天,你父母的事,我們聽說后,也進行了調查,從那個被你教訓過的小偷口中,也得到了些消息,隨便幫你收了尾。
所以,我們來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有外人敢私自進入蜀地,沒有跟協會報備,甚至還暗地里對協會成員家屬出手這條,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
何國平剛說到這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跟余超打過招呼后,接了起來。
“你可能也通過你的鼻子,知道那個玄門中人離開了吧。沒關系,剛才的電話已經將那人的信息傳了過來。
只要你還沒有放棄,那么協會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討回公道的。”
余超在煙灰缸里熄滅掉煙頭后,淡淡地說道:“不用,我的仇,我自己報,如果你們想幫忙的話,告訴我那個人去了哪里就成,我會獨自去的。”
何國平聳聳肩,笑了起來,心說你肯讓幫忙就好。
“余小哥,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咱們都是玄門中人,又是蜀地一脈的,算起來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