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超躺在酒店豪華套房的浴缸中舒緩神經,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以及整個事件的全過程,多少分析出一點東西來。
何會長當初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那個長發男的蹤跡恐怕也是上面有意泄露出來給他的吧?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們合謀的結果?
保不定自己一路過去,天上的衛星就一直監控著,雖然在山林里有些個不方便尋找查看,但是誰能保證他們沒有別的手段知曉大體情況呢?
再來說一說回來后的事,剛一見面的時候,余超心里有些緊張,但是看見那些人的態度后,頓時踏實了不少,但也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去棉花國一趟,弄死一些人,有過兩場大爆炸,那面的官方給這邊傳話了?
不對,應該不會!
一個土人的寨子,或者說破軍閥死了,當地的正規軍只會高興,誰會為了這么點小事大動干戈呢?
再說了,找過來又如何?
上面會理會他們么,開玩笑呢。
那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要說把自己看作是英雄吧,不太像,反而是有種警告和監視的感覺,還有種跟見了瘟神一樣的目光。
余超不相信他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又殺的什么人,不過就是對外打擊而已,用得著這么上心么?
還提前一天過來蹲守,真當別人成天沒事,閑的慌了?
麻煩,太麻煩了,資料太少,無法分析。
不過,無論怎么樣,起碼他們暫時沒有敵意,這就夠了。
至于說以后可能帶來的監視之類的影響,隨他去吧。
想來他們也不敢太過分,自己的一些個手段都擺在臺前了,沒必要的情況下,應該不會特意招惹自己的。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又換上何劍鋒特意買來的衣物穿上,余超從鏡子里都能感覺到自己有些變化,但又說不出來是什么。
剛出了房門,就見到何會長也到了,還有三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茶閑聊。
余超有意無意地掃了眼放在墻角的背包,嗅了嗅氣味,嗯,很好,沒人動過。
廢話,當時也不是沒人想偷偷看看什么的,可余超的底細他們又不是不清楚,想不被察覺都難,如何會冒然去做呢?
何會長當先起身大笑著走過來,狠狠地擁抱了一下余超,拍了拍他的肩膀,滿臉的崇敬之色。
“好樣的,余兄弟,你這回可是給咱們蜀地分會大漲了臉面啊!”
余超有些不習慣他這么熱情,扯了扯嘴角,故作清淡地說道:“何會長說笑了,只是處理一下私人恩怨而已,用不著這么夸獎。”
“哼,私人恩怨?知道就好,在外面怎么鬧無所謂,但是回來了,就得把心收一收,踏踏實實過日子去吧!”
何會長眉頭微皺,搶在余超面前對那個出言的中年寸發男子說道:“彭將軍,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代表誰這么說的,是對我們玄門中人有什么不滿么?”
這時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老嫗說話了,她用那沙啞中帶著點不滿的口吻說道:“小何,你別急著生氣,咳咳,誰叫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哼,回頭要是再有什么事需要玄門中人出面幫忙的,那咱們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這次余小哥的事,怎么來的?余小哥自己出國去報仇,回來了還受到如此招待,太讓人失望了。
等年會的時候,老婆子會親自去京師問問總會長,是不是這協會也該取締了,大家各干各的好了,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危險就降臨到自己頭上來。”
何會長立馬贊同道:“對!干脆我也回青城潛修好了,一天到晚忙得跟什么似得,差點都忘了自己的本職是什么了。
原以為只要大家付出點努力,和和氣氣地共同建設新華夏,可是,嘖嘖,都說過河拆橋,這河還沒過完呢,就已經如此,怕不是早就有了飛天手段,用不著咱們這座破橋了吧?”
被稱作彭將軍的中年男子聞言,實在忍不了,站起身來正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卻給吞了回去。
“哼,我不跟你們瞎扯。臨走前我多說一句,不管你們在外面怎么鬧,殺人放火也好,毀家滅族也罷,但是在這片土地上,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要不然,別怪我不講大局。”
余超心說,啥意思啊這位,我認識你誰啊!
正想給他一個教訓,卻見那個老嫗突然站了起來,擋在中年男子身前,朝余超微微搖頭,然后對著中年男子擺擺手不吭聲。
另一個可能是中年男子警衛的精干漢子,手插在褲兜里,雙眼如鷹一般環視著眾人,仿佛一有不對勁之處就會立即反擊一般。
再三確定沒有什么危險后,這人才快速往后退,然后緊緊貼著中年男子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