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說頑笑?”陳虎奇道,但還是將狼人解釋了一通。
原來,狼人只是一個名字,狼人但能馴虎狼,肆虐時常伴有猛虎狼群,是以叫狼人。當今天下盜賊四起、還不時這里叛亂那里民變的,但狼人才是頭號威脅,正是狼人,生生打掉了大楚七成國土,甚至還滅了數個小國。
三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一直說到下午,這才散去。
陳浮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嘆吶!
怪不得一說到白袍將軍,大楚所有人都伸大拇哥呢,這領袖氣質隨便分自己一點,那自己估計就能振臂一呼應者云集了。
大哥不顯山不露水,但卻一步一個腳印,穩穩踏出了如今的地位,老爹陳博戰功冠絕大楚,當中至少有三成卻是陳玉打下來的,且為人仗義厚道,小心謹慎,至今沒做過一件錯事兒,緋聞啥的更是沒有。
所以許多人都說陳浮表字是謹厚,但反而是大哥陳玉陳浮的表名給繼承了去。
而二哥陳虎呢,天下有數的猛將,迄今為止單挑沒輸過,也不爭不搶,默默守在大哥身邊,這一對兄弟守疆平叛屠狼,牛逼得不行。
陳浮揉了揉腦袋,他沒有繼承原陳浮一丁點的記憶,但這會兒不停腹誹,其他不講,原陳浮說去大哥軍營里廝混那也好過去虎頭縣啊!腦殼長乒乓球啊這是!
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陳浮無奈,只得收拾東西。對于即將上任的虎頭縣,心中真個兒是七上八下的。
大楚采道州縣三級制,一道通常有三四州,西涼道的節度使就是便宜老爹陳博,而整個西涼道中囤兵最重的就是虎頭關,大楚三大關之一。
虎頭關是直面狼人的要塞,每一次狼人犯邊戰事都極為慘烈。
而自己的任務就是去虎頭關——下面的虎頭縣,為關上的軍士籌集軍糧……
要命啊!
虎頭縣就是為了就近供應軍糧而誕生的,美其名為縣,其實不就是個勞動改造的大村莊嗎?而且民不聊生,窮苦無比,如今的大楚外有狼人,內有叛民,已經過得苦逼無比,但虎頭縣那是苦逼指數五顆星的地方啊!
傍晚陳虎又來找陳浮,意思么是去找頓酒喝,按陳虎的原話就是“再睡幾個女人”,這種生活本來是陳浮相當向往的,但臨到頭來不知為啥心中突然慫了!于是借口自己得收拾行李,推脫掉了。
說是收拾,但下人一堆堆,陳浮哪能親自動手?
所以這會兒陳浮心煩意亂,不知怎么地,總覺得自己眼前總浮現陳虎與幾只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煩亂著,眼前的書也看不進去了,猛然間卻是一怔,眼神慢慢盯上了手臂,細細分辨了一下,只見手腕上正寫著一個小小的“樂”字。
陳浮有些奇怪:“這是……紋身?”
得了這具身體好幾天了,卻是第一次看到還有紋身,不由來了興趣,扯開了袖子細細一看,這些字很小,每個字都如半顆米粒大小,而且似乎紋得位置很深,有些暈開了,字跡還很淡,分辨了好一會兒,確定是一行字:“有難事找伯樂。”
“伯樂?”看著這相當古怪的一句話,陳浮心頭奇怪,難道是府中的高人?
再想會兒沒有結果,這才無奈攤開雙手,睡下了。
被喊起來時天剛蒙蒙亮,陳浮的車隊已經在府口集中,總共七輛,第二輛最是華貴,應該是自己的座駕。
而奶奶老爹老媽大哥二哥五人都已在府門口,老媽眼中都有淚花。
而奶奶卻是斥道:“又不是不回來,哭個甚!”又朝陳浮罵道:“你個土賊,此次不好好做出點事來,這輩子就不要回來了!”
陳浮如今是真怕了這奶奶,聽那些下人說她最疼自己,如今看來這哪是疼!
陳玉拍拍陳浮肩膀:“二虎與我可以年后再回軍營,還說這個年能一起過得,”嘆了一口氣,道:“四兒,雖說凡事有二虎跟我兜著,但你年歲漸長,行事莫再荒唐,好好經營一番,虎頭縣但凡有點起色,父親與我都能給你謀個一生富貴。”
陳虎低著頭看陳浮,他那體型就能頭熊一樣,咚得一聲錘了胸口:“虎頭關匡老頭跟咱家不對付,但他若敢給你難堪,我去與他說道說道!”
老媽葉安晴向來安靜,只是含淚看著陳浮,想說什么又不敢,只是點了點頭。
終于,陳博朗聲道:“啟程罷!”
陳浮點點頭,鉆入了最大的馬車當中。
只聽車夫一聲令,馬車碌碌駛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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