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聞聽千里秋尋水,物向萬千今難回
府門自有別趣事,古物轉枯人矣時。
正是堂中眾挨批時。忽聽有家人報曰:“老太太諸位老爺,諸位太太們,南院不啼處的老樹倒了!”
老泰山聽了這話,雙目一瞪,驚口張大,心中一口氣不上難下,直一口血吐了出來,眾人見此情景慌亂不已。這時不知是哪不長進的奴才來報:“少奶奶...去了...”
眾人又聽夏正之妻,婉秋之母一時病重,故而西去了。文通隨問道:“前日里請了大夫來瞧不是說兩日便能好嘛?怎么.....怎么就沒了....?”文通之父夏清云,見家中主事難斷,不得已肩挑此任,回又老太太之言,隨覺不妥,卻也無可奈何了,只得長嘆一回說道:“立刻將老太太送至北院,請最好的大夫來瞧,要是這回再出了什么閃失,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再有媳婦這事萬不可叫老太太知道了去!愣著干嘛趕緊去辦。”
文通也在其父身旁,早不知南北。清云便道:“杵在這兒作甚?去!帶著你女兒守天靈去啊!”文通道:“好好..這就去...這就去!”文通早以慌了心神,更不知如何是好。聽了父親這般,這才有所醒悟,但以知其妻撒手去了,更加悲傷不已,早年兼體弱之身,竟落了氣虧,仰頭倒地、人事難醒。夏清云見此便立馬前去查看,知是傷心過度,這才稍有寬心。這時其弟夏清言道:“兄長,今之事,實為可大。何不去求求那位呢?”云清聽了這話,方才醒悟過來,道:“嗯~正是了一時著腦,昏了頭。來人吶!吩咐下去,請些上齋禮果來。傳至劍堂。”云言領了意就親為去了,稍時十多位上等傭人撤了舊果,查主家子女,及家眷換上新供,連人撤了出去,隨帶門后,這屋里便只剩下清云一人。這才焚香禱告。不多時,只聽堂上有聲不見其面,道之:“何事尋我?”清云便這將這兩日所生之事一一道明,這才聽道:“這有何難,少夫人之事該他命數已盡,實難有回天意。太夫人乃福壽之人尚無大礙,服以良藥,數日便能好。今眼下卻有難事,非他二人,乃是你之孫女。”清云不解何故乃問道:“這卻是何故?”
:“今之不云,切不可問。待太夫人身伐體健,許他來見我,自會交代清楚。回吧!”
清云聽罷,隨而點頭應下,便退了出去。門外早有家人等候,皆在此間候著消息,清云只道:“仙長說并非大事,自會處理。”說完看了一眼夏婉秋細加思索一番隨道:“香兒,你是不是得罪了外邊的什么人了?....不許胡言須仔細答來!”婉秋聽了這話,啞然一會兒隨道;“爺爺!我并未出過門,何談得罪一事來。”清云聽了點點頭,隨又搖搖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自然聽不大明白。
真是閑處光陰易過,此事竟遠遠地過了半月之余,再有幾日便是老泰山的九十壽宴。又這日面見神仙于劍堂中細談許九,自后晚方才出來,于此時間,喚了婉秋前來,見小姑娘眼中疑惑就道:“香兒,來到祖奶奶身邊來。”婉秋聽只得諾諾上前,老泰山撫著香兒細發道:“家中本該細加護你周全才是,可是如今非我之輩可行此奇大之事,唯恐牽連甚廣,鬧得姊妹們不得安生。你自有大能者相助,我今可不能留你了。”婉秋慌神,隨急忙問道:“奶奶.....我.....我怎么了?”
老泰山便道:“香兒!你姓什么?叫什么啊?”婉秋聽了只好回道:“我姓夏,夏婉秋.....”老泰山急忙止住他言正身說道:“不!你記住你啊姓莫,你叫莫小月!今后再不能姓夏了!記住了嘛?”婉秋點點頭,隨又搖頭,老泰山道:“稍時去堂中取了神畫,帶上些隨身得物事。自有人接你出去,今后千萬小心,不至地仙,萬萬不可回來!”婉秋隨驚慌流下淚來,舉手無措間老泰山又道:“家中神明自會護你周全得。只是可憐我玄孫女.....”說完便泣淚而下。這時忽聽門外有家人慌忙來報:“老太太,前院出了大事了。”老泰山聽了便對婉秋道:“快去吧。此時我家長輩替你攔住他們!”
說完家人帶著婉秋出去了,老泰山不舍之情全在臉上,多時才收拾一番往前院去了。卻說前院之中自天上落下兩人。稍長之人乃是不兜谷妖怪,自稱邪靈太歲長孫博。后之女子乃是千枯洞鬼修,易雪梅,此二人面目兇狠,手段兇殘。自落下,便殺了數十夏家子弟即家丁。這時忽自北方飛來一老婦人,見了這二人隨道:“不要臉的長孫老兒,還有你這雪梅女鬼,老嫗再斗啊。打不過來這人找小輩的晦氣,我呸!欺軟怕硬的東西!”長孫博聽怒瞪一言隨道:“莫老太。本仙知道你厲害!我二仙是斗不過你,你也別欺妖太甚!我妖山之上老祖坐鎮,稍時到來,豈能容你囂張?我二人只為天鳳之女而來,閑事我等絕不糾纏。你我恩仇他日再算如何?”莫老太聽赤聲大笑答之:“哼哼!什么狗屁舊賬。老嫗不認得。殺你這等妖魔還得挑個好時辰不成?實也荒唐可笑!”
此間易雪梅這女鬼聽了這話冷笑道:“莫老太..”這莫老太哪里還等他言,只道:“住嘴,你這不害臊的腌臜貨也配與我證言?”易雪梅一聽更是生氣對長孫博道:“這老太嫌命太長,正好!取出法寶滅了他!”長孫博點頭應下,自腰間取出一口葫蘆,正要念詞。這時夏家老太到了此間,便道:“三位,切莫動手!不知為何偏來我夏家斗亂呢?我本塵世凡人。今來此大動干戈。傷了這般多人。是做何來?”易雪梅冷笑道:“哼哼!夏老太。若換了旁時,我等還真不敢在凡家人世如此而為,只因祖師動怒,動怒!指明要你家小孫女香兒的。”老泰山道:“我家中并無此女,可是你家祖師弄錯了。”長孫博道:“夏老太,這事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的!”老泰山就道:“二位若是不信,且看,我全族子女皆在此間的,并什么香兒的小女呀!”
易雪梅冷眼看完,雙目一寒,隨道:“老婆子!你是活夠了!”說完執出寒冰刃朝著老泰山額頭而去。這時忽聽一聲大吼:“何人如此放肆!”卻見一把長劍自西而來順勢劈開鋒刃,隨即見一文官之象的自空落地,見此人收了劍隨道:“哼!不過區區妖仙鬼仙,也敢在此放肆!”長孫博易雪梅一妖一鬼見了此人隨低頭諂笑道:“鎮仙大人...額......我等可是奉了師祖之令的。額...如若是師祖到此恐您也......”鎮仙大人道:“什么九祖十祖的,某不認得!我受師命,奉圣旨,駐守在此護佑一方太平。防的就是你們這般妖孽山鬼!可還有事?無事就滾出此間,有事也得給某滾出此間!”
長孫博道:“成!成!成!你厲害,咱們走,自有可收拾他的。哼!”這一妖一鬼便騰空而去。鎮仙大人隨向老泰山道:“太夫人,今之事我自當上稟圣上。”隨后又朝著莫老太道:“莫仙姑若無事也請回吧!”莫老太道:“有事!我來接我孫女!小月啊!跟婆婆回家了!”老泰山只得點頭叫家人帶了夏婉秋,交給了莫老太,夏家人無不是不舍。其父更為不舍。只得苦嘆一回。遠遠走開。鎮仙大人也道:“既然接到便趕緊離去吧!”
于是莫老太便攜人遠去了。不知去向。此間各自散了,收尾之后便歸于平靜之象。這夏家中事。今說不到他了。倒是南云海卻有說道,原來夕日被玄天救下之人今便在真靈太虛中收押。原來此間乃是:“福禍自相連,生死自難分。難尋生路。若能悟出大道,此門自會洞開。”。這白龍在此已有數載。有時真龍出體,欲要奪天而去,怎奈何此間形如無物。伸手難觸及邊緣。被困于此。每日大顯其法,不得門而出也。時至許久,方收了心神苦思一人。終以惶惶而過。一日偶有一光落下,照見一塊玉決。隨又照出洞中石壁之上多有字跡,上書有記奇事,多有思念藏于其中,白龍見此潸然淚下。不由濛住雙眼。拭去淚后,再睜眼時。石壁再無蹤影。此手中握著那塊玉決。白龍將此物系于腰上,方才起身,卻見那箱有禪堂,白龍走將進去。見這堂內,正中有香鼎。左右各有對聯,見其字跡模糊已然辨識不清。又于正堂上供著九天蕩魔天尊。見神像久久無人打理,破敗不已。其下有一坐臺,蒲團一個,上面坐著玄天祖師,白龍見了,只單跪下道:“弟子不才!難清舊恨,又一身罪惡。其中之事非我之愿。今雖有悔意,但不知其過在何處。求老師收我,教我行事之道。為人之本。請明其理。”
玄天祖師道:“嗯!,倒是為難于你了。你我確有師徒之緣。我門中有七決十二字。決為:云、法、紫、季、真、武、離。排你這里正到離字。便與之為姓。十二字為,九和、子相、若旭、尋昊、單斐、奉天。到你正是奉天二字。便一并賜你罷!為門中第八位弟子。”
離奉天道:“多謝師傅賜名!”玄天祖師點頭道:“嗯,起來罷!你先前之劍,其勢太大,其能太過,今渡了一層。拿去仔細使用罷!你在此間修行,我教你問仙之法,賜你一對折扇,此扇名為無極。自有陰陽二氣藏于其中,有化功之能。有遮天之法,只到你手更是一大助力。只是你打開不得,若開了此扇,你將原形畢露。哎...倒是可惜。罷了且與一本無象大法傳你罷!”
離奉天道:“多謝師傅!”
此后離奉天留與此間修行,三十年之久,后常下山歷練。一回不知何故跟回來一只雪花白面虎。趕之不走,又未傷人。只賴在此間不愿離去。玄天祖師見了隨會心一笑道:“倒是奇緣,它與你頗有緣分,我今見了覺得喜歡,嗯~!賜它一顆換妖丹,吞服之后可化人形。日后便在我處修行罷~!”這白虎聞聽此言,蹦跳歡喜一回。那玄天果賜了神丹靈藥,叫那白虎現出人身,竟是一男童。玄天見此隨笑一回,轉身離去了。離奉天道:“今得了人形,也算一樁好事。你叫什么?”
:“俺叫鐵虎,是早年地仙鎮元子,路過我山中,我有意傷他,他法力高深,我不知,便指著我大聲說;鐵虎,鐵虎,你可還想修有所果?怎么也敢起傷我來,他隨意所起的!蒙他點化。方有了這樣得機緣。方用了名號,多謝離大哥了!”
離奉天點頭道:“倒是一番機緣。”鐵虎笑道:“哎,離大哥,前日見你雙刀使得厲害,可能教我呀?”離奉天道:“這有何難!”隨二人到云海古樹下,離奉天教的他好大武藝,于此一來更是數十年過去了,這鐵虎竟漸漸長大,每日去山下換尋些肉回來吃,每每問起離奉天,離奉天只得擺手。
原來這云海是山上有道觀,山下便有人所集,竟百年間,四方逃難而來的。人多聚此便有了安樂街一名。生有集市、作坊。世間有者皆有也,除去不善之事,都還齊備,此間之人都與山上三位熟悉。都知山上有位起力的通天的神仙。據此方能在此安心過之。
真是好平難斷根須時,不至優人乘云來。
一日忽從山外來一位背劍的修士,來至集下,叫嚷道:“南山雪花虎何在?速來見我!”這時鐵虎正在集市之中買些吃食,懷里抱著大件小件的,忽聽這話,側頭一看是何人,仔細認清后方才走進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你呀!李乾坤。怎么找到這兒來了?”李乾坤見來人問起便回道:“你是何人,我不曾認得你!”鐵虎道:“那你找俺,又不認得俺,找俺作甚?”
李乾坤仔細打量來人,忽有眉目,又難定,便試著問道:“你便是那雪花大白虎?”鐵虎道:“哎!對對對!正是正是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