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她在內的六人分站六角,面前是一個六方形桌子,上面擺放著六根點燃的蠟燭正對每一個人,除了燭光照亮的地方,其余的空間是不透光的暗。
那蠟燭燃了半天也不見變短。
--你的皮下裝著什么?是血肉,供奉還是奴仆。--
顧星被這個聲音嚇得一激靈,再次抬起的臉上露出無比害怕的表情,身體也微微佝僂,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跟她反應差不多的還有一個背著包的男學生,以及戴著眼鏡的西裝男。
“新人?”身旁的中年人溫和地問道。
她驚恐地看向中年人,想哭不敢哭的模樣跟肯定回答沒什么區別,中年人笑了一下,安慰道:“怕是正常的,剛來的時候都怕,慢慢的就好了。”
這位和善的男人渾身閃爍著“正道的光”,顧星張了張嘴剛想問點什么,對面便有人打斷了他倆的對話:“新人最tm麻煩,除了叫,屁都不會。”
語氣不能說很沖,只能說非常不耐煩,顧星被驚得縮了縮肩膀,求救式地看向中年人,并不著痕跡地瞄了對家一眼,深色的緊身短袖箍在肌肉發達的上身,兩支大花臂明晃晃地顯露人前。
“新人難帶,但結算的生存值多,你忍忍吧。”另一位燙著大波浪的干練女性出言調和道。
也許是她的話有道理,花臂男沒再繼續嘲諷顧星。
“這里....是哪里?”西裝男率先開口詢問,花臂男很煩躁地跺了跺腳,仿佛他問了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
西裝男有些尷尬,那位女士只好再做一次調和員:“這里是,怎么說呢,你可以認為是一個異度空間,我們都是被拉進來玩闖關游戲的。”
“無限流!我就知道!”滿臉興奮的男學生激動地搶話,手舞足蹈差點掀翻了桌上的蠟燭。
花臂男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拉到自己跟前惡狠狠地警告:“你tm再亂動,信不信老子撕了你。”
一瞬間他身上涌出濃重殺意,顧星的皮膚應激性地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心中升騰起奇異的酥麻感,那是闊別已久的情緒波動。
花臂男的身上絕對背了不止一條人命,可是和平年代,你哪兒去搞的這么多命債。
男學生被嚇得差點尿褲子,雙腿發軟,好半天才扶著桌邊哆哆嗦嗦地站回原位,再不敢蹦跶了。
--你的影子藏著什么?是欲望,欺騙還是亡魂。--
聲音再次突兀地響起,所有人都陷入一瞬間的沉默,過了許久無事發生,三位看著有經驗的老手也不甚在意,氣氛復又松弛下來。
“然后呢?”西裝男倒是很冷靜,轉向女士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