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棋睜開眼,有些迷糊,巫醫正坐在他的床邊,給他號著脈。
巫醫:“欸怎么就醒了,老夫還有許多方法沒試呢!”
姚棋坐起,身上很是無力,“這是哪兒?”巫醫給他掖了下被子,才說道:“這是寒將軍的隊中,你在大門口暈倒了,還記得嗎?”姚棋回憶著,看來眼下已經到了軍隊里。他想了會,問他:“胡大哥呢?”
巫醫指指另一邊的床,姚棋順著望過去,胡善正打著呼,看樣子睡得十分沉。“他這是怎么了?”
巫醫一邊收起腿上的“醫療工具”,一邊回答:“喝了我的迷糊湯,哈哈~不睡個兩三時辰不會醒的。”
那人自夸著,姚棋試探著詢問:“前輩是?”
巫醫看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你問我?”姚棋有些尷尬,點點頭,拱手道:“多謝前輩,給您添麻煩了。”
巫醫打量了會姚棋,看他彬彬有禮的樣子,原本還想為難上一番。擺手說道:“誒算了,老夫姓陳,你叫我陳老頭就好。”
姚棋面露難色:“這,不大禮貌吧?”巫醫回他:“誒呀這里的人都這樣叫,你不這樣叫我還不習慣了呢!”
姚棋叫不出口,十分為難的樣子,巫醫見他似乎比剛剛進來時的臉色還要難看。“誒呀,算了算了,你們這些人才是一套一套的,表面上叫的好聽,背地里指不定罵了老夫千百遍呢?”
姚棋尷尬回著:“怎么會。”
巫醫:“好吧,你就叫老夫陳大夫就好,我雖是巫醫,但在這軍營之中啥都干一點。像什么修兵械啊,釘馬蹄啊,啥都干。但是......”他回過身,盯著還有些迷茫的姚棋,十分正經說著:“老夫的本職還是做巫術的,我的信徒可是千千萬啊!”說到這,巫醫不由得挺直腰桿,像只驕傲的公雞。
姚棋想起胡善那晚帶著他在鶻鎮祭壇上游玩。不由得聯想起來。
“您,就是那晚祭壇上的大祭司吧......”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沾沾自喜的巫醫瞬間緊張起來,先看了眼大帳的門口,又小聲沖姚棋說:“噓!可千萬別亂說。”
他仍舊十分擔心,再次回頭往門口瞧著,確認沒人偷聽后,才貼近姚棋小聲說道:“這軍營之中,寒將軍嚴令禁止討論這些,仔細丟了人頭!”
姚棋明白了,原來那什么鬼神之說,是胡善和這位搞的,跟寒杰沒多大關系。
“晚輩還記得那晚,您跟胡大哥高談闊論著,說那位寒將軍定是要將大鼎收入囊中,再在鶻鎮正北方六十里處設下祭壇,到時候會親自請您開壇做法......”
巫醫沒想到,救了這人一命,反被將上一軍,他扎耳撓腮起來,原本只是想收點門票錢才胡亂說一通,沒想到有個“間諜”。他將手中的工具一丟,耍起無賴:“好吧,我那晚也就是瞎吹一通,騙騙那群老百姓,讓他們多給點供錢,好拿去買酒吃。”
姚棋輕聲笑著,又問道:“要是寒將軍知道這回事,算不算是泄露軍機?再把您抓起來,到時候,不說供錢,連酒都沒地方進了吧。”姚棋顯然沒想到,他此時的性命可是在這位巫醫的手中。
巫醫:“欸你這小子,老夫剛剛可是救了你,怎么?這就威脅上了啊!”
姚棋低下頭,才想起來自己都還是個病人呢,哪有什么資格威脅大夫,看來一病倒,思維也有些遲緩。姚棋有些尷尬,拱手道:“多謝前輩相救,剛來此地,還未跟寒將軍見上一面,屬實無禮。晚輩還是先去一趟。”說罷便要掀開被子,巫醫趕忙制止:“欸!你這病還沒好呢?怎么?身上沒錢?不給錢就想走?”
姚棋這種公子哥,哪會將錢戴在身上,巫醫見難住了他,又開始傲嬌起來:“哼!在我的帳中,不治好就想走?”
姚棋:“前輩見諒,只是身家都在我帶來的仆人包里,未曾戴在身上,待晚輩取了,送來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