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熙正說起勁呢!被姚棋猛地一拉,無意間咬到舌頭,通的直冒眼淚,她朝姚棋控訴:“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我都咬到舌頭了。”
周圍無數看戲的眼神,胡善試圖勸道:“陸兄弟,這......妹子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要如此嚴厲了。”
姚棋沒說話,胡善臉上的微笑也僵硬起來。最后畏畏縮縮說了句:“我還是去前面看看吧。”瞬間跑影兒,消失在隊伍中。
隊伍終于回歸平靜。姚棋小聲提醒:“把那塊玉佩收起來。”嘉熙不解:“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姚棋沒說話,嘉熙看了他兩眼,見他也不打算解釋,只得將它解下,在手中細細端倪一番后收入懷中,這塊玉佩她派人查過一番,結果只是一塊普通玉佩,難道是姚棋騙她?
“你打算怎么回去呢?”嘉熙小聲問著,他們二人因是外人,除了胡善,和小心謹慎的寒杰,其余人也不會跟他二人套近乎,就連行軍路上都是離他們二人遠遠的。生怕惹來“臥底”的嫌疑。
“寒杰邀我與他們一同上戰場,與其在兄長那邊被人監視,還不如在這里的自在。”
嘉熙竟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人,在敵軍眼皮子地下說自在?!!
“那寒杰給了你什么好處?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叛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軍中都在說你經常擅自離營,保不準是在給這邊傳送情報。”
姚棋笑道:“哼~,就他們那點心思,即便兄長不說,本公子早就知道了。反正成功與否,等回到齊都都會被指責一番。”
嘉熙嘟囔:“那你還這么賣命!”
姚棋思量一番,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生來就是苦命人吧。”
嘉熙給他一個白眼,生在那樣的人家,還說自己是苦命人,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
至于阿蠻,自從進入軍營,活得像個被抓住的俘虜一般,住在馬廄吃在馬廄,夜夜與自己的“戰友”以及公子的愛馬同眠,落塵的身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幾次被敵軍有些官職的給看上,想用其他東西來換,阿蠻只得拿上“搏命”的架勢與其對抗,那些人看他如同驚弓之鳥,戲謔一番便離開了,留下驚恐萬分的阿蠻抱著落塵哭泣,落塵從沒受過這種待遇,嚇得連連后退。
即使行軍路上,完全被視作奴仆的阿蠻更是沒資格走在“主人”的身邊,這軍隊之人都自詡草原上的英勇之人,可與天空翱翔的鷹比肩,無比高貴。阿蠻的地位比草原上可惡的老鼠還要低賤,自然是讓他走在最后面吃灰。
又趕了一天的路,姚棋已然確定好他們要去的地方,而現下最重要的環節,便是如何將消息傳回去。表面上看,他們不受監視也沒有被限制自由,但想離開軍營難于登天,若是胡來,往小了說會死得難看,往大了說是在拿齊國的安危開玩笑。
傍晚,姚棋仍是披著御寒的外套,在忙碌的人群邊愜意的欣賞著夕陽。周圍的人都在緊鑼密鼓的擦拭兵器,獨他這邊歲月靜好,不是來打仗,像是來游玩。眾人都將他視作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特別是姚棋還在病著,時不時咳嗽兩聲,比那女人還顯得嬌作。紛紛在底下小聲調侃著;等到上了戰場見到血腥,估計哭得都找不到東南西北!
走著走著,姚棋走到馬廄前,正好去看看落塵,和那個小兵。
阿蠻正努力的搬著草料,圍在落塵的身邊,表面上看是在照顧主人的愛馬,實際是為了御寒,前幾日都快把他凍死了!
“落塵可不吃這些糙料。”
阿蠻回頭,居然是姚公子,瞬間委屈起來,他三步兩步走到姚棋面前,寒冷的天氣讓他兩條腿也不聽使喚,竟撲倒在姚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