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嗎?”對方客氣地打招呼。
“你好,我是趙國棟。著急了是嗎?”趙國棟一邊開車一邊聽著。
“這么一回事,我家老婆說房子租吃虧了,她不想租了。”
“太好了!我也正好想告訴你,又有幾家給我打電話來讓我租房,地段比你近,價格還比你家便宜。”國棟并不吃驚輕松說道,“那錢先生就算了。”
“哎--”對方沒想到國棟如此反應果斷,“趙先生別掛電話,我話還沒說完。老婆說歸老婆說,租房子我說了算,還是老價錢,一小時后我家見面就簽合同。”
“錢先生,你不要讓我pan水啊!老價錢,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我在房子里等你。”
國棟的電話把凌女士嚇得一楞,少頃她說道:“對方想坐地起價,輕松就被你拿下了。”
“兒子好好跟你爸學學,這就是社會。對方明明想抬價,但是你爸順水推舟,讓他丈二和尚摸著頭腦。聽說又找到下家,對方怕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所以又把生意拉回來。”趙國棟分析給兒子聽。
“老爸人真復雜,人際關系比我學高中初等函數還難呢!”趙自若重拾自信話也比以前多了,從前的抑郁早已成為歷史。
父子倆的對話讓凌女士心情非常高興:“兒子,今天我先帶你來安個家,今后咱們娘兒倆,又要為2023年6月的高考拼搏了,有沒有信心?”
“當然有,爸媽我已經長大了。”自若這句話把夫妻倆逗得開心極了。
趙自若望著窗外高速公路上車來車往,家鄉的變化不容小覷。三年很少回家的他好奇地打量著周邊的景致,突然有一種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況味。
“前方右拐200米到達河濱花園。”北斗導航真好用。
河濱花園斜對面300米就是S縣縣中,進入小區大門后,大眾車左拐第三幢樓樓下停車,趙國棟對母子倆說:“二樓206。”
三個人拾級而上來到二樓敲門,門開了,一個40來歲的男人叼著一根煙問:“你是趙先生?”
“正是,合同拿出來吧,錢先生。”
“都準備好了,在桌子上請過目。”
趙國棟在單位整天和合同打交道,所以他拿起合同看了起來,一會兒他說:“甲方條款加上一條,合同簽訂之日起,甲方不得以家中老婆和兒子等原因取消住房,否則造成違約,甲方付給乙方違約金一萬元。你同意嗎?”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把這條加上。”抽煙男人露出黑色的牙齒連連說,“這個家我說了算。”
國棟看其他沒什么不妥后又說:“請把房子電費、水費、氣費清單拿出來,我們再簽合同付款。”
“我把這個忘記了,都在這呢。”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趙國棟一一過細后說,“請把身份證和房產證也給我看一下。”
“有的,有的。”趙國棟一看沒有問題,房子的確是這個男人的,而且僅僅屬于他一人。
“好,那我們簽合同。中間人呢?”
“哦,我叫物業人上來。”說著男子打起電話。
趙自若和母親在房子里轉了轉,凌女士說:“兒子,要不是我們老家離這遠,怕耽誤你學習時間,要不然住家里多好!”
“是的,我都想我們家小白了。”
“等我們安定下來,就把小白帶過來。”
客廳里趙國棟與對方在一式三份的合同上簽字,物業上一位副主任作中人也簽字后,趙國棟打開手機:“錢先生你是支付寶還是微信?”
“微信掃碼,金額我設置過了50000,你看。”
“嗯,不錯。我付款給你,張主任謝謝你。”
趙國棟用微信掃一掃立即開始付賬:“你看一下。”
“收到了,趙先生,我們先走了。”男人遞給一支煙給物業上副主任笑瞇瞇地走出了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