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元丹之人,斷不會恢復這般快,幾個時辰便能下床走路,雖無修為,身體卻與普通凡人無異,瞧著三人隱隱發黑的天靈改,南宮曜明白了。
“沒想到,歸元宗弟子,竟服用妖界虎狼之藥!”
又是一陣劇痛,黃烈扯著癱坐在地上人兒的頭皮,逼迫其抬頭來,露出蒼白的臉龐,情緒激動地嘶吼:“南宮曜,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害了我們!若不是你,我們怎會自甘墮落。”
目赤欲裂的模樣,比起身體慘遭這么的人,更像受害者。
頭皮緊繃,幽魂被迫直視眼前暴怒的人,模樣狼狽:“黃烈,你是不是有毛病,被人奪取元丹,那是你們修為不濟,服用妖界禁藥,是你們為了行私刑,怎得都能怪到南宮,咳,我頭上。”
歸元宗的修士只修靈,不修腦子么,遇見強者不敵,卑鄙無恥找一半大孩子算賬。
南宮曜這話,像是火折子遇見了滿是火星的干草,瞬間燎原千里。
“撲哧,撲哧”
南宮曜十指慘遭磋磨,疼得他滿頭大汗,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叫你嘴欠,沒一點落入虎口的自覺!
人家為何要服用禁藥,當然是為了對付自己呀!偏偏自己還出言提醒!
“黃烈師兄,我錯了,真錯了!”
黃烈拜入冷凌門下多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為人非大善,卻也不曾做過隱私之事,今日這般已是超出下線,十根鋼釘用盡,他倒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劉清明,委屈道,“南宮曜,世人皆說你氣運奇佳,一介棄兒,竟得了南宮守正的青睞,自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輕易便能得到他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你這樣的人,怎么會知道我們兄弟幾人的艱辛,吃盡苦頭,才凝結出的元丹,就這般沒了,成了廢人,什么都沒有了,一切都完了!就因為你的運氣好,旁人變要霉運橫生么?”
南宮曜本能覺得這個劉清明這話說得巧妙,果不其然,黃烈腦門的火焰突然旺盛起來,“南宮曜你該死!我倒要看看你的好運氣,能護你的命不能?”
黃列雙眸殷紅,心中殺意翻滾,掏出腰間匕首,緩緩靠近南宮曜。
南宮曜太陽穴突突地跳,這般挑唆,大哥您不過腦子么:“黃烈師兄,小懲小戒,只要您消氣,盡管來,師弟絕無二話。若是弄出了人命,殘殺同門,等同叛道,您千萬別做了他人手中的刀啊啊.....。”
山谷里,華蓮鏡金光閃爍,傳出聲響,正是南宮曜呼喊:“黃烈師兄,你們入門最晚,素日里,并不得冷師伯看中,此次,他怎會為了你們幾人,調開掌門師伯,縱不受寵的弟子行兇。更何況為你們尋得妖界禁藥,各種蹊蹺,黃列師兄三思。思遠師兄,您倒是說句話呀,當真看著同門師兄,犯下殺孽而不阻止?”
被派來引開柳元一的三人,并不知曉柳元一將華蓮鏡的分體放在了破廟,事情被當面拆穿,一時面如土色,紛紛跪下請罪。
柳元一臉黑如鐵,門下弟子一個兩個不將他放在眼里,“看來本掌門素日里對你們太過寬縱,以至于你們一個個返了天了。冷冽呢!這迷陣是也是他設下的吧,讓他趕緊解鎮!”
三人搖頭,“弟子實在不知!”
“不知?好,歸元宗廟小容不下你們,我以掌門之名,現下,將爾等這般殘殺同門之徒,追出師門。”
三人大驚,討饒道:“掌門師伯,咱幾個確實不知,師尊吩咐,將掌門師伯誆至此處,只需給黃列師弟等一些時間,出口氣罷了,并不會傷人性命。”
“糊涂。”柳元一怒道,見幾人是真的不知道冷冽在哪里,柳元一不再追問,取出仁善劍,將華蓮鏡至于劍前。
華蓮鏡是宗門第二至寶,可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