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做鬼的那會兒,偶然聽見花崇說起這事兒,驚得一愣一愣的,原主可以呀,小時候,做的事情,隨便領出來一件,便可驚天地,泣鬼神。
“三師兄,我真被雷劈了,不信,等掌門師伯回山,您問他去。我這記憶,殘缺不全,不重要的人和事,都被天雷消去了,上天的旨意!再說,你剛剛不是悄悄給我號過脈了么?”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要是讓我知道你撒謊——”花崇臉上笑意盈盈,狹長的鳳眼卻帶著些許冷厲:“就將你做成存放毒藥的藥罐子。”
南宮曜還真不信花崇能查出什么,他的重生,不是天意,難道還是人為不成。
“知道了。”
花崇警告南宮曜:“若是不記得了,便離洛祁淵遠一點,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提起洛祁淵,南宮曜來了興致:“那色坯,到底什么來頭。”
感受到身邊人陰冷的視線,南宮曜,“知道了,知道了,不招惹。”
“齊文放歇在大師兄的玄天洞。我一會兒過去,你要去嗎?”
南宮曜:“哦,二師兄,你在去看三師兄的時候,多給他送點核桃,補補腦子,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就不去了。”
見南宮曜沒有前去探望之意,花崇笑道:“那得多買點,胎里帶來的毛病,缺得久了。”
花崇猶豫一會兒:“你不想去見另一個人嗎?”
另一個人?
南宮曜:“二師兄指的是大師兄?”
花崇眼中波光流轉,“除了大師兄,還有誰能讓小師弟這般牽腸掛肚?”
南宮曜表情一言難盡,原主喜歡男人這事,該不是眼前的騷狐貍慫恿的吧,瞧這滿臉淫蕩的模樣。
南宮曜忽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滿是無辜,不恥下問:“二師兄,何為‘牽腸掛肚’?是把大師兄的腸子從肚子里掏出來,掛在肚皮上?”
花崇:“……”
玄天洞里,躺在床上的齊文放見花崇一人前來,臉色黑沉,“花蝴蝶,小師弟呢?”
花崇自動忽略齊文放,對著端坐在床角的男子道:“大師兄。”
諸葛容瀛穿著歸元派宗服,一襲白衣,青簪挽發,腰間別著一支白玉長笛,狹長的眸子半闔著,深不見底地幽潭不經意流透著漠然,一張俊美絕塵的臉不染凡塵。
“人呢?”
花崇道:“在不云洞。”
被忽視了的齊文放怒道叫嚷:“你定是沒跟小師弟說我醒來的事情,你是何居心?”
花崇撐開扇子,遮擋著半面臉龐,笑語柔柔:“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將你已經醒來這個大消息,轉達給了小師弟。奈何,人家不愿意來看你。”
齊文放內傷極重,人剛醒,就被花崇刺激,氣血上涌,舌尖嘗到一股血腥,偏生與花崇不對付,不愿在花崇面前顯弱,生生將血咽下去。
“小師弟怎么樣?”
花崇柔聲道:“你猜?”
齊文放:“花蝴蝶,你沒完了!”
“花崇。”諸葛容瀛語調溫淡:“他怎么說?”
花崇斂去譏諷之態,恭敬道:“被雷劈了,記憶混亂,只記得誅邪救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