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眼中露出疑惑,這是在交代行蹤嗎?
諸葛容瀛繼續道:“我已經跟掌門師伯說過,師尊出關前,你不必做任務。我希望,這兩年,你不要出宗門,別惹事!不然……”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南宮曜便打斷了諸葛容瀛:“你們三個在與不在,從前不需要跟我交代,現在、將來都不需要。”
南宮曜說完,諸葛容瀛、花崇、齊文放齊齊看了過來,南宮曜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尷尬一笑,解釋道:“我是說,以前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不需要改變,嗯,那啥,我的意思是……”
越描越黑,南宮曜郁結!
上一輩子,原主死后半年,諸葛容瀛時隔十年再次踏進小院,見到原主尸體,就像是見到一個陌生人的尸體,面上沒有半點波瀾。
本就不親的師兄弟關系!
乍一聽見,諸葛容瀛像是親人般交代行蹤,南宮曜著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諸葛容瀛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宮曜,“嗯。”便離開了。
齊文放想說什么。
諸葛容瀛:“阿放,還不走。”
齊文放猶豫了下,便跟了出去。
“小師弟,若是遇到難處,去尋掌門師伯。”說完便離去了。
不云洞內空蕩蕩的,只剩下南宮曜一個。
南宮曜揉揉胸口,悶悶的,不知怎的,突然覺得不爽。
太陽每天都從東邊升起,自西邊落下。
一日復一日,一年又一年。
光陰似箭,轉眼,兩年便過去了。
這兩年,南宮曜當真沒有離開過歸元宗,整日里待在巫淼峰,忙于開荒大業。不云洞周遭,原本林草茂密,經過南宮曜努力,方方正正的菜園子便成了。
晚春,南宮曜灑下一些花崇托人寄來的菜種,一場春雨過后,褐色的土壤里,爭先恐后冒出青黃嫩芽。
南宮曜用開荒砍下樹木,在菜園子邊上搭建一處涼亭,涼亭內,整個用木材鋪滿,無桌無椅,通鋪一張。中間擺上一張小小的茶臺,一把茶壺,一個杯子。
細雨綿綿的天氣,南宮曜燒上一壺熱茶,踢掉鞋子,整個人慵懶地躺在涼亭,看著菜葉子一天一天肥大。
隔天差五來此“探訪”青龍的柳元一每每見此,少不得要數落他幾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南宮曜眼皮都懶得抬,頹廢到底。
柳元一也不在意,只要小祖宗安分守己,不帶著青龍亂跑,南宮曜別說種菜了,種草都成。
他輕手輕腳地趴在不云洞洞口,見青龍埋頭苦修、刻苦耐勞,短短兩年,修為大漲,不愧是上古神獸,悟性和耐性非一般俗人能比。
柳元一巡視完宗門寶貝,躡手躡腳離開。經過涼亭,南宮曜呼呼大睡,他眼角抽搐,還好青龍定力強悍,否則,他一定要將南宮曜丟出不云洞。
柳元一此時的心態,如同一位望子成龍的老父親,發現可能帶壞自家天才的差生,本能地想要將人攆走!
“朽木不可雕也!”
柳元一身影消失后,南宮曜悠然睜開眼睛,視線落在遠處,煙雨空濛下的郁郁蔥蔥,似是沉醉于峰巒的秀麗。
“柳元一來的次數更頻繁了。”
一聲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南宮曜的沉寂。
南宮曜看著眼前的男人,笑道:“比起哥哥,還是少。”
男人無奈,聲音聽著有些委屈:“看樣子,阿曜是嫌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