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心中哀嚎,哪里有紕漏!哪里有紕漏!
寵弟狂魔的內心世界他不懂!
南宮曜低下頭扣手指,不再言語,他怕在說一會兒,夜殤把命給他!
上輩子,原主必定拯救了天下蒼生,這輩子,才有夜殤這么個哥哥。
次日,夜殤帶著南宮曜前往花月城。
對于這座傳聞中用鮮花堆成的城,南宮曜很感興趣,更加有興趣的是,原主在這里,遭遇的一切。
不知道這輩子,事情會不會按照上輩子的軌跡發展。
上輩子,原主失了誅邪,被冷凌打成重傷后,一個人在知愆悔過崖自生自滅。
這輩子,冷凌去了知愆悔過崖思過,貌似,因為他的出現,這輩子有些不一樣了。
按照上輩子的軌跡,原主這一年在花月城,遭人誣陷,被逼自廢元丹以證清白,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南宮守正開始隕落!
南宮曜只知道大概的時間線,具體發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兵來將擋,走一步算一步,若真是有人蓄意陷害,這輩子,躲在背后的人,也一定會出手。
他要把他揪出來,一為原主報仇,也算是全了復生之義,二為自己,鏟除潛在危險隱患。
修士不御劍也能飛,卻極其損耗靈力,一般修士出行都會選擇靈耗最小的御劍,夜殤帶著南宮曜未御劍,一口氣從飛離山川連綿的巫淼峰,修為深不可測!
人比人氣死人,一母同胞實力天差地別。
夜殤攬著他,下降速度很快,南宮曜只覺耳邊的風呼呼略過,碎發隨著風飛舞。
南宮曜余光瞥向腳下,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狂風卷著砂石咆哮,他全身都在拒絕,蚊子腿兒哪里扭得過大象腿兒,人被夜殤抱在懷里,一把帶了下去。
南宮曜的哀嚎,在狂風中破碎:“找媳婦兒,又不是搶著投胎,啊啊啊啊啊......”
巫淼峰山底下,南宮曜嘴里呸呸呸吐著硌牙的砂石,手摘這腦袋上的樹葉枯枝,身上雪白的宗服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口子,衣服是不能穿了。
南宮曜瞅著衣衫整齊,連頭發都未有意思凌亂的某人,無奈道:“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穿白色的衣服?”
夜殤心虛,“沒有。”
這兩年,南宮曜一直待在不云洞,經常穿著宗門白得似雪的宗服,夜殤則是一黑到底,兩人在一起,有點像傳說中冥界的黑白無償,專門勾人魂魄。
夜殤倒也沒說過什么,想到夜殤給他買的衣衫,清一水黑色,南宮曜忍不住問,這人是不是不喜歡白色,所以故意的。
衣服已將成這樣了,南宮曜不得不換一套,算了,既然,夜殤不喜歡白色,那就換給了,出了宗門,他可以不穿宗服。
南宮曜無奈,夜殤要是不喜歡,他就換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給他整得這一出,怪臟的。
附近剛好有條河,南宮曜三夏五除二,給自己扒干凈,一猛子扎進去,河水不深,南宮曜腳踩著河底,站起來,河水堪堪漫過腰腹,胸以上部位露出水面。
南宮曜甩甩頭,額頭的水珠,四散飄落,陽光下,晶瑩透亮。
很快水跡便又匯集成水珠,順著南宮曜修長的脖子向下流淌,描繪出少年肌理分明的曲線,打濕胸前兩枚勾人的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