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忘性大,現在才想起來也情有可原,倒是謝晝玉蒙了。
誰會給她寄東西,她到府城住在孫家誰也不知道啊。
“弄錯了嗎?我在府城沒有認識的人。”謝晝玉問道,她連主街都沒去過呢。
倏忽,一個念頭出現在她腦海里,頓時心跳加速,連帶著耳垂都紅了起來。
難道是傅昀?他說過他離開時會給她寄信,且不說他怎么得知孫家的地址,如果真的寄信過來,也就證明他離開了村子,去了邊境。
一想到這個可能,謝晝玉怦怦亂跳的小鹿立刻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蘭芝看著她變化非凡的臉,忍不住笑道:“是一封信,應該是你家人寄來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早上門房交給我,指名道姓是給你的。”
謝晝玉又不太想去了,鴕鳥以為,不去拿信,傅昀就能繼續在村子里等她,沒有離開。
可現實不允許,她渾渾噩噩被帶到了蘭芝房間里,坐在板凳上,等她出來。
從蘭芝手里接過厚厚一沓信紙時,懷疑的念頭再次涌上心頭。
這真的是傅昀能夠干出來的事嗎?這么多,而且每一封信里面起碼有五張紙左右。
按照他的性子,告別的話,估計也只有一張紙上的寥寥數字罷了。
“快拆開看看吧,上面都有日期,好像讓你到點定時拆信看,夫君都不曾干過這事。”
謝晝玉的臉再次冒火,將信紙抱在懷里蹭的起身。
“對不住啊,我想帶回去看,明日我再過來找你。”
說完頭埋得很低,經過門口時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身后傳來蘭芝善意的笑聲,謝晝玉卻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燃燒。
她跑到一處假山后面,將一些有褶皺的信紙捋平,上面的字跡確實是傅昀的,她離開了這么多天,竟然寫了這么多信,真是不可思議。
看到上面的日期,有很多都是未來的日子,謝晝玉鼻子一酸,忍不住小聲罵。
“在這種事上花心思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回來啊,別去了也行。”
說完又忍不住怪自己,她點的頭,現在又怎么能夠怪傅昀心狠。
她重新把信紙排序,小心翼翼放好,排在最上面的信便是今天的日期,正好送到了信。
謝晝玉拿起又放下,糾結要不要拆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鼓起勇氣捏起一角,正打算撕開時,假山外面傳來兩道腳步聲。
她皺著眉頭,有了些許預感,都過假山是最容易發生偷聽的地方,就像是現代的廁所,該不會這么狗血的事也能被她遇到吧。
就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那兩道腳步聲果然在她這邊的假山停住了。
謝晝玉滿頭黑線,將信紙收好,打算好好聽聽這些人打算說些什么。
對方剛一開口,謝晝玉就忍不住挑眉,好家伙,還是熟人楚輕輕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說一說,賤蹄子那邊在忙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