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把衣服掀起來。”
謝晝玉態度強硬,有幾分氣勢,可在傅昀眼里跟亮出爪子的小奶貓沒有什么區別。
他正要動作,又被她制止,語氣依舊生硬。
“等等,別在這里,太涼了,跟我進屋。”
謝晝玉說完率先進入房中,她的房間里燒著地龍,跟春天一樣暖和。
他躺在床上,將上衣脫掉,露出傷口,傷口并沒有好,甚至還有崩裂的趨勢,周圍還滲出血。
謝晝玉眼神掃過來,傅昀主動解釋道:“想趕回來跟你一起過年,路上沒怎么休息。”
如實的坦白并沒有換來她的原諒,反而被罵得狗血淋頭。
“就想著過年,怎么不想想有沒有命回來,萬一你死在了外面……我呸,說什么死。”
她哽咽道,把藥瓶打開,咬著下唇忍住眼淚給他上藥。
傅昀后悔了,他又把人惹哭了,抬手給她擦拭眼角,被謝晝玉偏頭躲了過去。
“別亂動,留下疤痕我就不要你了,好好給我養傷,從今天起,你就屬于我了。”
霸道的話語一出,傅昀還是沒忍住笑了,不過沒有反駁,縱容她這么說。
上完藥,謝晝玉給他換了身衣服,氣還沒消,傅昀跟她說了幾句話都沒有回應。
“別生氣了,我錯了,對不起。”
傅昀難得說如此直白的話,謝晝玉專心給他配藥,對他的求和熟視無睹。
“怎么才能不生氣,要不然我給你說個秘密?”
他最是了解怎么樣才能勾起她的興趣,這次沒用,謝晝玉依舊垂眸,多個眼神都不給他。
傅昀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做力不從心,尤其她還是鐵了心不配合。
“這件事跟那個孩子有關,你確定不要聽聽嗎?”
事關謝沐,謝晝玉終于愿意抬頭了,重重扔下藥材,說:“我聽著呢。”
“你怎么撿到謝沐的?跟我說說。”
“我在聽你說,不是你來問我。”
謝晝玉說完,就看傅昀捂住嘴巴猛烈咳嗽,臉色蒼白,她頓時心軟,輕輕拍打他的后背。
“好,你別著急。”
她想了想,那天的記憶太過印象深刻,每個細節都能記住。
很快就說完,傅昀眼里盛滿了心疼。
謝晝玉面臨危險時,進了官府時,她都不在,只能等待外人營救,那個時候的她,該有多害怕吧。
他神使鬼差把她帶到懷里,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
“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也身不由己,現在可以說謝沐的身世了嗎?”
傅昀壓住內心的酸澀,穩住聲音說:“謝沐可能是太子的孩子,太子因為被陷害死了,而他可能是唯一的孩子,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他而來。”
謝晝玉心中大駭,結結巴巴開口:“太子?不可能!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心里也逐漸清楚,怪不得那幫人要殺人滅口,追問謝沐的下落,當時府城戒嚴,如果不是空間的話,她是不是也會……
一股涼氣從腳底鉆上來,背后發涼,她那個時候原來距離死亡這么近,就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