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更在行云身旁的馮晚青卻突然轉身向后看了一眼,見什么也沒有,便又疑惑的轉回身來,這一幕正好被行云瞧見,便問道:
“怎么了?”
馮晚青搖搖頭,反而問道:
“你先前的話是何意?”
行云便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
馮晚青道:
“什么?”
行云道:
“昊天一直對月宮里的仙子感興趣卻始終進不得廣寒宮,反而在那月宮里卻還能有個砍樹的吳剛,嫦娥仙子長年隱居廣寒宮,之后天蓬卻因為醉酒冒犯仙子的罪名被貶下界,幸虧遇上西方大士才得以解脫。”
說到這里,他又拉著馮晚青回到院中,望向大殿里頭空著的神位補道:
“如今,連月下老人也失蹤了,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馮晚青聞言也陷入了沉思,她們道家算是洪荒里最了解天庭的教派,就連天庭也是闡門封神時才冊立出來,只是,她博覽道家典集無數,便沒有任何一家如此看待問題。
此時行云背后一涼,也察覺出不對,當即湊到馮晚青身邊,小聲道:
“你覺不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窺探我們?”
馮晚青剛想答話,卻被行云攥住玉手,只聽他傳音入密對自己道:
“暫時不要聲張,盡量抓活的!”
馮晚青悄然點頭,便聽她故意高聲說道:
“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很不對勁,難不成你有什么見解?”
行云見她裝的很像那個樣子,強忍著嘴角笑意,也宣揚道:
“我當然知道,你聽我說啊....”
“丫頭!倒挺會演戲的,要是我恐怕也被你騙了!”
行云雖然嘴上那樣說,卻用傳音入密的法術對馮晚青挖苦一番,同時果然察覺出那股窺探的感覺更加明顯,便對馮晚青使了個眼色,便聽她又道:
“你說什么?大點聲,你說是誰抓了月老?”
整個月老祠像是瞬間多出許多雙眼睛一般齊刷刷的射在了兩人身上,饒是以他們二人的定力,竟也覺得后背發麻起來。
行云便覺的大魚就要上鉤,對馮晚青點點頭,繼續勾引道:
“這你都沒聽到啊!那你靠近點,我再說一遍!”
這時終于有一處受不得勾引露出馬腳來,行云早就以神念將整個祠堂鎖定,這樣一點動靜怎能瞞的過去?只聽他爆喝一聲,多子如意袋內寶劍應聲而出,如一片劃破秋水的長葉,攪動的場中喧囂起來!
同時在那露出馬腳的地方便有一根紅線激射出來,行云二人不知其中底細,不敢硬接抽身躲閃,之后便聽耳邊無數“嗖”響,越來越多的紅線從個個角落射來,將二人包裹在內。
此時婚帖一陣閃爍,行云便沉聲道:
“靈姻情緣大陣!他們是月老手下的人?”
紅繩亂魂,兩人心中有情,落入此陣便不管修為高低,都要受紅繩牽制,除非絕情絕愛之人方能將紅線斬去,此陣方可破除,只是這一陣法收錄在天下情簿之中,本是用來幫助有情人穩固姻緣的吉陣,此時用在二人身上竟平添許多兇險出來。
馮晚青欲使問月事斬斷情絲,卻在那紅繩的約束下半點真元都使不出來,當即手軟腳軟,骨酥如醉,一時間頭上心里全都涌出一劇痛,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卻沒想到,用心不正,就連滿懷情義也成了殺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