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清正在鐵剎山黑媽媽坐下聽講,忽然被一抹橙芒強行召喚,眨眼之間,已經來到行云紫府之中。
她先是見到了常行雨,又看到了紫府之內的堂單,眼中轉出一抹驚喜對常行雨道:
“這是,封赦堂單?咱們弟馬找到了?老弟,你可以啊!”
常行雨看著正在轉圈打量行云的白秀清,臉上一陣苦笑,道:
“白姐可別拿我打趣了,只怕你再不出手,弟馬就要被我搞的升堂子了!”
白秀清聽聞此話,表情變的詫異起來,隨后見到成少游手里鍛造著的“印天鐘”又露出了然神色道:
“就你貪功,有那幫兵助陣,雖說這寶貝現在出世時機早了點,卻也不至于那么嚴重吧?”
常行雨被白秀清問的臉上一陣通紅,原來這印天杯原本應該行云將修為突破到圣人層次,統攝煉化地水火風,再加之先天一氣方可煉成。
只是,先前被須臾叟偷去大半功德氣數,導致堂口不能如期成立,又在英寧的算計下提早牽涉到殺劫之中。
如此,行云借助堂營力量突破圣人修為的計劃被迫延后,又折了冰洲琴,殺劫之中失了自保的倚仗,常行雨一人之力孤木難枝,是以想到了這個鋌而走險的法子。
雖然現在讓印天鐘出世更易引起仇敵注意,但有碧音和成綰醉相助,仍有三成把握將此寶煉成,屆時憑借九天息壤的材質,即便只是半成品,亦能保得行云在堂營成立前無虞了!
常家嗔戾,那兇手一波波算計之下,早已不能隱忍,何況如今局勢,也不容行云隱忍,是以便顧不得那七成的兇險,將印天杯先煉了出來。
卻不想,正值法寶煉制的關鍵時刻,變故突生,光是這印天鐘的出世就已經用讓眾人分身乏術,卻如何還能應對那外面的變故?
是以常行雨又讓碧音請來白秀清幫助,這白秀清乃是章尾山上一只刺猬得道,后經圣人點畫,入住鐵剎山上聽黑媽媽講道,一身道行自不必說。
早在她到達行云紫府之前,就已經推演出今日變故,先前那般說辭不過是許久未見常行雨,拿他打趣而已。
當下,也不等他答話,白秀清將手中法決連展,又是從那橙黃光芒中取下一團,化成令旗,一番舒展,便從自己元神之中召喚出兩滴伴有藥香的乳白液體。
這白家善藥石,對付外面毒物,得心應手,當即將那兩滴液體煉化成兩層軟甲送與行云二人跟前。
“與人斗狠是常家的專長,外面就有勞常家弟弟了,白姐我,就在這里坐陣,等到寶物煉成,再出去與你助陣,料想有這軟猬甲護身,那些毒瘴也奈何你們不得!”
那常行雨見白秀清將自身內丹化作軟甲送與自己防身,卻連番搖頭道:
“這可是白姐的內丹精元所化,我怎可…”
在馬家的修行中,內丹精元堪比元嬰紫府,白秀清此舉,無疑是將自己的身價性命托付給了行云二人,也難怪常行雨如此反應了!
“你我二人,如今即成了行云的護身報馬,我自然也不好藏私,關鍵時刻,切莫推脫!”
常行雨更加不依,斷然道:
“既然如此,這軟甲只給行云便是,無需給我的,既然叫我做了報馬,我必身先士卒,粉身碎骨也保他周全,卻怎能白受你這寶物?”
白秀清恬淡一笑道:
“你倆本為一體,日后遇事還是要你常家走在前頭,保住了你,就是保住了他!”
關行云在一旁聽的真切,心生無數感動,憋紅了眼圈,上前深施一禮,慷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