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羅睺是真的認了行云做主,字字句句盡是為行云做想,當即嘆道:
“更何況,南茅北馬,尚有契約還在,你此去關內豈不是如羊入虎口?”
行云此時面色蒼白,一直以來,哪怕有常哥白姐在他身旁陪伴,亦從未有機會總結過往之得失,如今被羅睺這樣一分析,情況當真十分嚴峻,在這老狗身上,察覺幾分真情出來,一時間也交了真心道:
“那能怎么辦?氣數牽引,只怕到時不去也得去了…”
羅睺也知氣運上的事情,不是人力所能及,讓出他為圣人之尊,尚且掙脫不開氣數二字,同樣焦急道:
“不是,我說你們堂營是怎么回事?大堂兵馬下不來也就算了,如今只派兩個小報馬,和你一個半吊子的弟馬出來應付,你那師父呢?你那幾排教主呢?”
說到此處,卻是常行雨和白秀清在門外按捺不住閃了進來道:
“我等為行云的報馬,我們情知自己這點道行不看在前輩眼里,只是職責所在,此番關內一行,少不得拼了我二人這番道行不要,也保行云周全就是了!”
此番話,說的羅睺也沒什么話好說了,如此忠義的兩個報馬,也確實難得,要知道,當年通天教主以圣人之尊,門下還出了長耳定光仙那等叛徒,可見,任憑實力多高,只是忠義二字難得,當即也是長嘆一聲,再說不出話來!
卻是行云再一旁解釋道:
“師父曾經對我交代過,此次殺劫不比以往,而我門堂營將來要走的路,乃是以力證道,所以前行路上自然比別個更加艱難,況且,我觀師父言下之意,他似乎有更要緊的事情在做,所以才一時顧不上我的!”
羅睺的狗尾巴左右掃個不停,思慮道:
“你那師父,我在肉身被毀之前倒也有些耳聞,雖然那時他尚且年幼,甚至還不如你現在這個小常家,但也出落個穩妥的名聲,如此說來,他卻還有什么事情羈絆住了,竟連你這個弟馬也還顧不上?”
卻是一旁常行雨接道:
“頭排教主的事情,晚輩還沒有權利知道,不過家叔所做的事情,晚輩倒有所耳聞,卻是和什么因果有關。”
這羅睺還好,他乃是先前圣人的處在,也經歷過幾次亙古大劫,自然知道,殺劫之中,最重因果,只是行云聽了,心中有些不耐煩道:
“又是因果,怎么總是因果,這個因果到底是……”
話說到一般,甚至羅睺都已經準備好安慰他的話,其與兩人一狗都在眼巴巴等他說完,此時,行云竟是一愣,臉色古怪變幻,如何也說不完后面的話!
白秀清關心的問道:
“行云?…怎么了?”
只見關行云臉上狂喜,吩咐常白二人道:
“常哥、白姐,快,把人叫起來,收拾東西,咱們回落懷閣去!”
常白二人雖然不解其中之意,卻還是依言照做去了。
卻是羅睺心下好奇,上前問道:
“臭小子……”
話還沒說完,卻是被行云拽起兩個前蹄,跳了起來,直晃的他一顆狗鬧犯暈。
“小蓮,小蓮,我們的機緣到了!機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