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好席地而坐,眼觀鼻,鼻觀心抱元守一,將精神力包裹住整個屋子,以期望不論在這屋子里的哪個角落發生變故,他都能即使趕到,替這神偷解圍。
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那神偷為化外之人外,在場的都是九州之內一等一的好手,如此最終結果如何,便要看在耐力之上了!
關行云此時心中又被另一件事情分了神,盡管已經在極力壓制,卻還是一直不住紫府之內的沖動前去一探究竟。
原來是那受災民眾所提供的信仰之力此時在紫府之內發作,這是一股新加入行云體內的力量,一寸元嬰此時就要抑制不住這種力量的誘惑沉浸其中,倘若不是薩滿道統聯合玄功娃娃將其死死的壓制住,只怕現在就要進入道明悟狀態!
同樣受到信仰之力影響的卻還有停在外面遲遲沒能追趕過來的羅睺,此時他已經被迫的今年入到冥想狀態,深陷信仰之中不能自拔了。
若說這信仰之力能夠起到什么效果,就算是沉浸其中的羅睺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以他曾經圣人級別的根底感知到這中力量的出現或許已經引起未來某一個階段的結果,至于結果好壞,他魔祖氣數不全,卻是不能得知了!
行云盤坐在吹燈法的黑暗之中,苦苦抵抗著內心的誘惑,那信仰之力已經自主的改變了紫府之內的環境,饒是如此,行云也不敢貿然接近,生怕此時進入明悟狀態,被須臾叟逮到機會,將人擄走。
所以此時關行云的筆尖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出來,卻是忽然心中堂單一動,隨即命令薩滿道統將信仰之力壓死,將玄功娃娃分身祭出,幾番變化就沖到一張桌底處,電光火石之間,將須臾叟和那張桌子一同掀飛了出去!
原來是那須臾叟早就搜索到那神偷就潛藏在桌子下面,只是行云神識覆蓋下還找不到動手的時機,直到他察覺出行云的意念有所松懈以為可以鉆到空子,卻在現身攻擊的一剎還是被行云抓到了破綻。
那神偷見須臾叟被行云掀飛,也知道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于是也用出決絕鐵扇,幾番變化開合之間將須臾叟給逼到了窗邊位置。
須臾叟被二人逼的窘迫當即兇性大發,就要用出后手,卻突然一把秋水仙劍當胸刺來。
原來是馮晚青也終于想到了在這吹燈法中解決目不能視的問題,模模糊糊的感覺到關行云正在同人聯手對付另外一人,于是也沖到窗前給出了一劍!
只是她既沒有寶蓮燈這樣的神物開路,又沒有須臾叟那樣御使鬼影的本事,全憑一點神識感知刺出這一劍,最終卻是偏上了一點。
須臾叟久處茅山之中,便是認得這把仙劍的主人,此時他的目的還不能被馮晚青知道,所以見到此劍刺來,便知今日行動不能完成了,便趁眾人舊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際,跳出窗外逃了出去!
那神偷經過這么一遭,心知行云本事遠勝于他,又見須臾叟已經逃走,為了免遭麻煩,也預備跳窗而去,卻被行云叫住:
“且先別走!”
那神偷卻是嘴角一撇,終于用出自己的聲音,恍若孩童一般,嗤道:
“不走,難道叫你擒住嗎?你當我傻?”
說罷,那神偷就要施展潛伏身影竄將出去,被行云發現慌忙又道:
“好漢別走,你可認得陽谷縣的武二哥?”
那人的大半身子已經探出窗外,卻被行云這樣疑問,身體一僵,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