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看的行云眉頭微皺,心下一沉,卻是不知此人又在耍什么把戲,絕云宗的人行為舉止總是伴隨幾分怪異,叫他不得不疑!
只見數那玄功箭影在彭辭身上劃出道道傷口,更有大股鮮血飚射而出,遠遠看去血肉模糊的一片卻哪里還能看得出是個人的樣子?
饒是如此,那彭辭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嘴中竟還傳出不住的低笑之聲,似乎十分樂意行云在他身上制造出更多的傷口。
“這人難道是個盛滿了血的皮囊不成?”
從開始到現在的功夫,行云短棍之上已經不知道噴射出多少劍影,只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之數,飚射而出的鮮血淤積起來便如值年的太歲越漲越大,只是在他的面前翻涌著,極其反常!
由于這彭辭的行為古怪的很,行云短棍之上的八九功法運轉的也遲疑許多,時間久了竟不敢再貿然進攻下去,眼下那團積血之中看起來風平浪靜,誰又知道,在這血泊之中的彭辭又在醞釀著什么?
原來這彭辭此時正在布設一種叫做飛輪陣的奇異陣法,當行云的箭影攻來時,他早就運轉了絕云宗內一門長老級別的秘法將身體本源轉移到周圍的血霧之中。
眼下其肉身之上的被行云攻擊飚射出來的鮮血不過是為布置飛輪陣所積攢著的能量而已,如此卻也看出,這絕云宗的血霧功法奇特之處,倘若掌控好了這精元轉化之法,便先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只聽那彭辭的聲音突然在行云的耳邊響起,陰惻惻的叫人聽了不免一陣惡心。
“桀桀!八九玄功就這點能耐?怎么不打了?”
行云此時面色陰沉,從這聲音的來源很輕易的就能判斷出,彭辭本身并不在肉身之中,只是這聲音虛無縹緲,就算以他堂單之上的感知也不能鎖定其確切方位,當即凝神戒備,謹防對方突然發難!
只是這彭辭詭辯無端,那詭異的聲音時常變化方位,僅這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將行云的神識溜上了一大圈。加之那團積血的氣味腥臭難聞,一來二去就給他找到了可乘之機,爆喝道:
“你要是不打了,可就輪到我了!”
行云心中一陣兆警想要有所防備卻是為時已晚,只見那團積血突然暴漲到行云跟前,當即一股腥風撲過,饒是行云有神格玄功的雙重防護,也是頭上一暈,靈臺已經失手跌入那彭辭精心制造的血泊之中!
才一落入血泊之內,行云便覺其中就有無數的心跳之聲撲通撲通響個不停,原來此處竟是彭辭畢生所用血食堆積而成,難怪先前就覺得這血泊何等怪異,感情不是他自己的精血,他自然不會在意。
識破這一點的關行云心中更怒,當即就要爆發出來,卻是這飛輪陣內異變突生,卻是那陣外的彭辭啟動了陣眼,只見他將法決一擺,那陣內就生出數千血色飛輪反復彈射在行云身上。
那血色飛輪速度極快,又異常鋒利,每一輪都暗含著一道血食的精元,擊在行云身上頓時將神格鎧甲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