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庸氣場全發,六臂之上各掐法決,那腹中的第七只手便又伸了出來,同時帶出一股紫黑氣焰,分布到其余件六合奇兵之上。
他將六合雙鉤拋出抵住落英劍與絳紫鞭,又把金耙打向劉彥昌,自己卻持著六合標與第七只手同石像老嫗的頑光斗在一起。
這老嫗見林朝庸的第七只手已經不在道家法術范疇之內,紫黑氣焰吞吐之際便透露出一種熟悉感,心中更恨,卻不知從何處召喚出一條銀光小龍出來。
銀龍便知主人心意,一聲龍吟響徹天地,吟叫聲中甩出霹靂光團炸向六合法身。
林朝庸張口噴出紫黑氣焰,如一團粘稠的漿糊裹在霹靂雷光之上,不多時便被前期消磨干凈。
“八卦龍須帕!想不到,我師叔祖的九龍神火罩沒能燒死你,反而叫你偷偷留下不少當初的法寶下來,石磯你可當真是截教茍活第一人啊!”
此言一出,劉彥昌心道果然,他卻怎么也想不到,當年封神大戰還未打響就慘死應劫的石磯,非但沒有上榜封神,反而能活到今日!
想到此處,劉彥昌身軀一顫,想當年面對昊天的多番嚴刑都沒能讓這個男人眼里軟上一分,如今卻發自內心的顫抖起來!
“既然石磯當年沒有死,那后來參與封神的又是誰?那整日在天庭任職的月游星君又是誰?”
劉彥昌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的大秘密,先前他也曾隨三圣母在真君府中過過一段安生日子,對那昊天手下的月游星君也有幾面之緣,往日所知所見的人竟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再聯想到先前的猜想,卻是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石磯本就對闡門之人恨之入骨,殺身滅教之仇,盡管過去千年,又豈是那么好消化的?
更何況對方直接提及九龍神火罩,當年的憋屈事便有沖上心頭,當即怒喝道:
“呸!僅憑太乙的本事如何害的了我?你也太把你闡門的法寶當回事了!”
林朝庸卻戲謔笑道:
“哦?嘴上說的好聽,如今不還是落成這般模樣?本來你截教門人就多為異類,瞧你現在的樣子,被你門中圣人見了,怕也要嚇的抖上一抖吧!”
石磯見這林朝庸言語口氣滿是輕蔑之意,那股子大不敬的味道更是像極了他的師祖廣成子,截教門徒最重情義,其滿口都是對自己同門甚至是師祖的譏諷,心中怒火徹底爆發,大喝一聲,頑石光芒瘋狂涌出,斥道:
“住口!我家老師何等尊貴?一輩留一輩,你家祖宗當初就是大逆不道,你也有樣學樣,很該好生管教一番!”
自古辱人者人恒辱之,林朝庸乃闡門二代弟子的幾世傳人,竟敢當著石磯的面冒犯截教圣人,早不能以簡單的大不敬論之,如今石磯同樣以二代弟子的身份斥責廣成子,是循規蹈矩,林朝庸聽起來,卻先受不了,好像受到了比石磯還大的屈辱,爆喝道:
“我家先祖有封神大功,豈是你截教異類能夠指責的!”
石磯卻聽到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個封神大功!當日恩仇,你且不配與我分說,你闡門忤逆尊上,欺師滅祖,有壞綱常的事情還少?公道自在人心,但你辱沒我家老師,我卻不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