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頑石威壓乃是石磯本體的伴生能力,她混沌未出便已誕生,又經天脊之資凈化影響,如今已然沾染了盤古氣息,早就不是先前在黛山之上的威力可比,如今就算行云應對起來,在沒有解鎖本源力量之前,也只能憑借堂單氣數勉強壓制。
相比之下,這水府將官不過是封神榜上一個不知名的副將,照理斷難扛過石磯的威嚴,可是對方身上去另有一層光環相護,行云見了默然想道:
“諸如頑石光芒這等先天就已經存在的能量最看重等級制度,如今此人能夠在這等威壓之下從容應對,看來對方來頭不小...”
想到此處,行云便不愿浪費時間,八九玄功幾番閃到對方跟前,妙手功法全力運轉,一雙拳頭雨點一般打了出去,便見那人眼內突然變得空洞,卻被妙手功法攝出魂魄來!
此法融合玄功變化之道,便可繞過對方神識防線,直接與靈魂對話,只聽行云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聲音向對方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冒充截教門人?”
那人如若癡傻,緩道:
“貧道元吉!”
行云聞言,正在心里不住盤算,似乎一次封神并沒有出現這等人物,便以眼神詢問石磯,卻見那石磯也是一臉疑惑,便又問道:
“你是如何成為水部神將?可是通過封神?
只見那人沉默片刻,終于吐出一個“是”字!
石磯聞言湊到行云跟前低聲道:
“我還在時,道門三教絕對沒有這樣的修士,但是自我死后便不得而知了!”
行云聞言微微點頭,眼中似有算計,卻聽他又問道:
“你師逞何人?可是昊天?”
那人卻在靈魂之中產生一股痛苦之色,卻道:
“不能說!”
行云眉頭一皺,又是一拳打在其上,妙手真氣攝力更甚,又問道:
“真正的余元現在何處?”
元吉的靈魂似乎在飛速運轉,更有緩緩青煙在其頭頂掠過,許久之后方悠悠道出:
“三山島,仙都玉府!”
行云與石磯面露不解之色,他們都不常在九州行走,便不知此為何處,卻聽那劉彥昌成功將毒氣排出,走到二人身旁解釋道:
“仙都玉府乃是天庭設立在下界的道場,天庭眾仙均可在此享受香火供奉,是凡間與天庭唯一一個還能產生聯系的地方!”
此時行云心中一動,想到一事,追問道:
“先前見你聽到要受封赦好像十分懼怕的樣子,卻是為何?”
據元吉口中得知,他也是經歷過一次封神才成為的水部神將,雖說上了榜單的人總是落了下乘,但總比魂飛魄散要強的許多,然而他卻做出那樣的反應,行云心里生疑,便問了出來。
然而此次無論行云多么賣力的催動妙手真元,那元吉都不肯說出半個字來,以至于行云臉上一冷,九燭之華自眼底噴射而出,將他煅燒的慘叫連連!
這九燭之華何等威力?石磯先天頑石的本質都熬不住此火炙烤,更別提靈魂狀態下的余元了!
就在他的魂魄快要被蒸騰起來的火焰焚燒成虛無的時候,行云默然抬手,九燭之華悄然而逝,卻聽行云淡道:
“你說是不說?”
元吉的魂魄張張嘴,像是有什么話說,卻只能飄蕩在半空之中,仿佛隨時就要消散。
行云便將一絲氣運彈出,射在余元身上,才見他又有了說話的能力。只是對方剛欲開口,他那肉身之上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后便見一道精光閃過,元吉的頭顱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滾落在地!
如此一幕,眾人皆驚,行云更道不好,剛要將那魂魄攝在手中,卻聽“嘭”的一聲,那靈魂也爆炸開來,廳堂之內滿是血腥味道。
行云將那道精光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易將元吉輕易秒殺,便知是他那背后主人的滅口之舉,又哪里肯放過?
身影一閃,手上八九真氣瘋狂運轉,那精光無處逃竄,便被其抓在手中,只是行云發出妙手真氣探查對方根底,只見精光里一個人臉急沖過來,駭得行云心頭一顫,就連體內的玄功娃娃身上也都一陣閃爍,隨后便聽到一聲獰笑,如鬼童一般陰森可怖,弄得行云一分身,連那精光也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