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道:“他們在等待什么?還有,帝忽這么喜歡用謀略來爬上各個仙廷的仙相之位,那么帝云的朝廷中,誰會是帝忽呢?帝云又怎么知道,帝忽沒有隱藏在他身邊,圖謀著成為他的仙相總攬大權呢?”
蘇云悶哼一聲。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來到忘川石門,只見有許多劫灰仙試圖從石門沖出,皆被一道劍光斬殺。
“我更想知道的是,第二仙廷的畫師記錄的是帝忽血肉所化的人,那么帝忽背后爬出的血肉,他們會化作什么?”蘇云道。
瑩瑩頓時犯愁,道:“他的背后傷口,連接著第五仙界,那里早已是一片廢墟,沒有人會去記錄。”
蘇云一邊思索,一邊飛出石門,正在失神間,一道劍光突如其來,斬在玄鐵大鐘上,發出當的一聲大響。
蘇云立刻察覺到玄鐵大鐘受損,吃了一驚,連忙叫住正欲砍第二劍的舊神荊溪,荊溪看到鐘下的人是他,也是驚疑不定,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從忘川里出來。
蘇云連忙查看玄鐵大鐘,心中駭然,只見這口大鐘上赫然多出了一道劍痕!
他這口鐘,連帝忽也未能留下半點痕跡,沒想到卻被斬道石劍砍出一道痕跡!
這斬道石劍著實霸道,不愧是帝混沌加持過的神兵利器!
“荊溪道兄,你這口石劍端的厲害,借我看一看。”蘇云道。
荊溪將石劍遞給他,甕聲甕氣道:“你這口鐘也很了不起,我一劍砍下去,竟然只砍出一道痕跡,也借我看看。”
蘇云把玄鐵鐘借給他,荊溪細細打量,粗糙的手掌摩梭一番,愛不釋手。
這口玄鐵鐘極大,對他這等偉岸舊神來說則是剛剛好,不大不小。
蘇云則是將斬道石劍祭起,目光閃動,突然祭劍,將忘川石門劈得粉碎!
那忘川石門乃是連接外界的門戶,仲金陵所立,頓時在他劍光下坍塌,門戶完全堵住,消失不見!
荊溪又氣又急,急忙把玄鐵鐘砸在地上,伸手便來搶劍,氣急敗壞道:“你怎么把門劈了?這座門戶,是用來把劫灰仙流放到忘川的門戶!你劈碎了,今后有劫灰仙往哪兒流放?”
蘇云卻不還給他石劍,笑道:“道兄,你自由了。仲金陵說,當年他封印你的記憶,而今還給你。”
荊溪沖至跟前,卻迎面撞上蘇云的神通,被一道神通釘在腦門上。
他被仲金陵塵封的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涌來,一時間僵在那里,半晌未曾回過神來。
蘇云則來到幻天之眼前,躬身拜道:“道兄,忘川之事已經解決,勞煩收回神眼。”
那幻天之眼骨碌轉動,瞳孔聚焦,落在他的身上,忽然騰空而起,飛入星空之中,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荊溪則清醒過來,向蘇云道:“我記起從前的事了。不過我答應帝金陵須得有大帝旨意,才能離開此地。”
蘇云笑道:“我便是而今的天帝,我的話,就是帝旨。荊溪,這忘川,你不必再守了。”
荊溪呆了呆,看向瑩瑩,瑩瑩面色肅然:“這位便是雄踞帝廷的云天帝!”
“我不信你這本破書!”
荊溪道:“你祭性靈,讓性靈說話!”
瑩瑩大怒,心有不甘的祭起性靈。
荊溪詢問了幾句,這才相信他們,道:“云天帝,我信了你,不過你既然是天帝,為何借用我的石劍還不還給我?”
蘇云笑道:“這路上有危險,所以要借你的寶劍一用。”
荊溪警覺萬分,慌忙把他的玄鐵鐘撿起來,抱在懷里,叫道:“你這人,看起來便沒有天帝的胸懷氣度,你想昧了我的法寶?你搶我的劍,我便搶你的鐘!你不還我,我也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