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逐志笑道:“西君,就算你把時音鐘上的所有道法抄錄下來,也絕不可能勝過云天帝。何必多此一舉?”
師蔚然笑道:“我自然知道不可能勝過他,但勝過你,卻也足夠了。”
芳逐志冷笑道:“勝過我?不見得吧?實不相瞞,我曾經去過元始至寶彌羅天地塔的內部,在那里遇到了外鄉人,得到外鄉人的點撥,我的道法突飛猛進,何止一日千里?你我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還要大!”
師蔚然冷笑道:“人和豬的差距,不正是我和你的差距?你有外鄉人點撥,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可見你我的差距之大!”
兩人越說越是上火,正要火并一番,較量高下,突然兩人各自有所感應,匍匐在鐘壁上,收斂氣息,一動不動。
只見一人悄然無息的飛來,在玄鐵鐘面前停下,笑道:“道之彌大,仰止難見其高,遠眺難見其廣。道兄之高之廣,我從未見過也……道兄不用自謙,正所謂聞道有先后,我雖然比你年長,但成就不如你,理所當然稱你為道兄。”
師蔚然和芳逐志對視一眼,心中均是有些疑惑:“這人是誰?在和誰說話?”
兩人悄悄循聲而去,只聽那人的聲音傳來:“……混沌四極鼎雖有曠世之能,厚重不如道兄;帝劍劍丸雖有萬千變化,威能不如道兄;焚仙爐可破萬法,廣博不如道兄;金棺不出,紫府不現,誰敢與道兄一爭高下?”
師蔚然和芳逐志各自一怔:“這人難道是在與云天帝的時音鐘對話?世間竟有奇人,能與至寶對話!”
“……雖說道兄乃是云天帝煉就的至寶,云天帝的本事天下無雙,但金棺與紫府也不容小覷啊。金棺乃是帝倏智慧之結晶,配合鎖鏈和劍陣圖,有無窮威能,可鎮壓外鄉人。紫府更是輪回圣王所煉,神威不可測。此二寶,可與道兄并列天下第一至寶!”
那人聲音繼續傳來,師蔚然和芳逐志漸漸接近,只聽那人嘆了口氣,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惜無人能知誰才是真正的第一……不不,道兄不可如此,慎重,慎重!那紫府是圣王的寶物,豈可與它起爭端?”
師蔚然和芳逐志探頭過去,只見一個中年雅士相貌堂堂,玉樹臨風,正輕撫玄鐵鐘的鐘壁,與這口大鐘對話!
那玄鐵鐘嗡嗡震顫,似乎頗為激動!
“道兄忍住啊!”
那中年雅士慌忙道:“金棺用來盛放混沌海水,紫府更是云天帝曾經的摯友,你若是貿然惹惱了它們,我恐怕云天帝責罰你啊!”
他話音剛落,突然玄鐵鐘轟然震動,破空而去,消失無蹤,只剩下一臉駭然的芳逐志和師蔚然!
————宅豬一家從北京回來了,下午五點多到家,長達四天的檢查,奔波于同仁、304、東直門中醫院、博仁四家醫院。檢查結果,小女兒的顱骨沒有完全愈合,有微量積液,髖骨沒有問題。大女兒已經近視了,腺樣體也需要做手術,同仁醫院病床緊張,要等一個多月,所以先回家等著。宅豬和夫人也檢查了一下,都是各種虛,脫發,焦慮,回到家后,蕁麻疹又要起來,癢。于是深有感慨,人到中年,身不由己。今晚暫且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