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姓漢子將拉貨的騾子拉到酒肆后院,有專人看著,倒也不用擔心貨物的丟失。
這間酒肆生意火爆,幾乎是座無虛席。
酒肆老板也是個機靈人,不機靈的話,在安康城也待不下去這些年去。
老板有個長得水靈的女兒,名叫秀兒,去年在外地找了個上門女婿,別看女婿人高馬大,實則有些憨厚過度了。
不過既然是倒插門,老板也就沒計較這些。
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的在安康城中經營酒肆,日子倒也過得去。
龐勢高帶著七人進入酒肆,惹來所有人的抬頭注目,其中不懷好意者居多。
不過走南闖北的龐勢高早已習慣了這些,壓根就就正眼瞧他們。
“老哥,生意好啊?”
龐勢高的嗓門敞亮,一下子就招來了店老板。
“哎喲喂,我當是誰來了,龐老弟,快快快,屋里坐,哥幾個稍等一下,我去找幾塊板子隨便搭上,哥幾個將就將就?”
龐勢高笑著打趣道:“要是讓秀兒坐過來倒倒酒,那就將就將就。”
老板嘿嘿笑道:“龐老弟說笑啦,秀兒都許了人家了,給你們端酒還差不多,倒酒還是交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吧。”
“逗你玩呢,你這老小子真不識逗。”
一群粗獷漢子哈哈大笑。
龐勢高拍了拍白元圣的肩膀說道:“我這兄弟第一次來安康城,你不得賞碗上好的羊肉招待招待?”
“喲,隊里來新人啦?眼拙眼拙,是該讓這位新兄弟嘗嘗咱們安康城獨有的騷羊肉,不夠.騷,不收錢。”
說罷,老板找來幾塊長木板,就在廚房前的架子上隨意拼湊了一張桌子。
龐勢高幾人走南闖北多年,大大咧咧,也不管有沒有凳子,鋪上一塊板子席地而坐。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兄弟,出門在外,別嫌磕磣。”
白元圣輕輕嗯了一聲,坐在木板上,背靠著土墻,一手擱放在膝蓋上,姿態上已然完美融入隊伍,只是清瘦又略顯秀氣的眉目與其他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一身材纖瘦,長相干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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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端著一碗撕好的羊肉走向眾人。
“好久不見龐大叔了,最近可是發了財都要忘記安康城內有個侄女了吧。”
“哎喲喂,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嫁了人的姑娘嘴就是不一樣,以前要是有這般甜,龐叔叔我早就給你介紹個好人家了。”
女子放上騷羊肉后還不忘往自己嘴里丟一塊細嚼慢咽,邊吃邊含糊道:“現在這家不也挺好的嘛,憨是憨了點,可人確實個實在人,秀兒啊,滿足了。”
離去前,那位名叫秀兒的女子看了看白元圣。
白元圣也剛好投去目光。
他笑著點點頭,聊表善意。
秀兒也憨笑點頭離去。
簡陋桌子上八壺酒,六個菜。
味道談不上有多鮮美,可好比那些個風干肉塊干糧確實是好吃多了。
龐勢高舉起酒壺遞向白元圣:“來,白兄弟,在我們西鹿之地有句俗話,桌子凳子要做長,意味著長長久久,喝酒就叫大干,意味著瓶瓶安安,若兄弟不嫌棄可跟著我們一路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