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一場幻境的白元圣似乎恢復了一些精氣神,他牽著馬以最快的速度走向玄天宗所在。
不是他不想騎馬節省體力,而是此地道路異常難行,且行人頗多,騎馬難免有些不太方便。
剛才在幻境內所經歷的一切顯然是玄天宗內某位神仙的神通使然,既然能有這般奇異神通者,玄天宗內必然不是眼前這般荒涼景象。
很有可能眼前的這座荒山都被施展了障眼法呢。
走上一條細小歪曲的道路,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并不像剛才幻境中的那樣空無一人。
可當白元圣走到盡頭后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條上孤山山巔的道路,而是在離山巔還有數百丈的地方繞了一圈,通往山頭另一邊的道路。
白元圣站在一處眾人休息的地方,找了一位路人詢問后才知,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百姓口中的玄天宗所在。
可至于其中三位神仙的所在,那人卻是一概不知。
那人還好心的給他指了指埋在土地里的石碑。
白元圣扒開石碑上的荒草一看,確實能看見玄天二字,至于宗字,應該是被埋在了土里。
白元圣氣喘吁吁,臉色一陣慘白,他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咧嘴慘笑道:“哪有什么玄天宗,哪有什么老神仙,哪有什么石階路,哪有什么破石子啊。”
從希望到絕望。
心境上的打擊,比把他的肉身從高高的天上直接摔下還要來得慘痛一些。
與此同時,一個手持長幡,咯吱窩還夾著一個木架子的年輕讀書人坐在一塊石頭上。
他將長幡插在身后,架好架子后鋪上一張白紙開始作畫。
白元圣無意間抬頭時看見了那長幡上所寫內容。
“順吾道之大勢,承天地之鴻運。”
再看了一眼坐在長幡下作畫的年輕人。
白元圣一時間來了興趣。
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才能說出這樣一番氣吞天地的話語,好似這天地乾坤盡在他手?
他牽著馬匹來到讀書人身后,就這么靜靜的站著。
那讀書人正以眼前場
(本章未完,請翻頁)
景作畫,心無旁騖,一絲不茍,也絲毫不介意白元圣站在身后看他畫畫。
一筆筆勾勒,一滴滴墨水,一副生動的荒山行人就算成了。
遠處荒山近處行人皆在畫中。
白元圣看了一眼遠處荒山,又看了看近處行人。
畫得栩栩如生,絲毫不差。
當白元圣再次看向畫紙時,心神頓時一震。
只見那人在畫紙上繼續勾勾畫畫,一桿長幡,一個年輕書生,一個瘦小少年和一匹駿馬。
且那瘦小少年正在看那書生作畫。
白元圣這才駭然發現,眼前這書生所作之畫,竟然是一副流動的神仙畫卷。
上面所畫的水墨行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舊人去而新人重新擠入畫中。
白元圣心神駭然的盯著畫紙,就仿佛他在空中某處盯著眼前這一塊場景一模一樣。
當那年輕書生畫完最后一筆后,扭頭看向白元圣笑問道:“這位小兄弟可是要買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