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高懸,烘烤大地,才晌午時分,大地上的光線就有了些許扭曲。
由于地里位置特殊,西鹿之地的冬季要比夏季來得更加難熬。
身體有所好轉的白元圣走出那二層閣樓,來到閣樓屋后,瞧見了那條通往山巔的石階。
石階旁立有一碑,上面刻著兩個人的名字。
第一個名為蘇道一,第二個名為裴燕青。
年輕書生一手拿著架子一手念著畫紙站在一旁問道:“這條仙人道有不少人走過,可能走到山巔的就我和師兄二人,裴燕青就是我。”
原來這條石階路名為仙人道,想到昨日走這條仙人道時看到其中的光怪陸離,他覺得仙人道倒也符合它的名字。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元圣毫不猶豫道:“我叫白齊兒。”
“姓白?可是璞靈洲白家?”
白元圣搖搖頭。
裴燕青架好架子說道:“西鹿之地上可沒有白這個姓氏。”
“我是從南方逃亡過來的。”
裴燕青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就說得過去了。”
白元圣不解問道:“你這是要作畫?”
裴燕青點點頭:“每每有人要登山,我都要作畫,所以你可以開始了。”
白元圣轉身盯著那條所謂的仙人道,目光順著石階一路向上直至山巔。
當他抬起右腳踏在第一個石階上時,身邊一切都被一股迷霧代替,身后同樣如此,只剩下了一條前后不見盡頭的石階路。
平緩心態之后,白元圣開始一步步登山。
再看年輕書生裴燕青。
撫平畫紙以后,手中毛筆不斷勾勒,一座孤山,一條石階,一個身形瘦小的少年一腳踩在了第一個石階之上。
事實上,白元圣也正是如此,他雙眼清澈,目光直指山巔所在,一腳踏在第一個石階上,一動不動。
這一幕很是詭異。
當白元圣一腳踏上去之后,閣樓二層就傳來了老叫花子的聲音:“真他娘的蠢,也不知道老大把這玩意背回來干嘛,不過這小子的賣相倒也有點用處。
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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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告訴他,讓他去前山討點東西回來吃,討不到就別呆在這了,礙眼。”
裴燕青撇了撇嘴道:“讓一個凝氣境的修士去走仙人道,以后傳了出去,就不怕那些老家伙笑話師尊?”
“笑?我看誰敢笑,再說了,你敢把這事說出去還是老大敢?頭給你們打歪。”
日頭一點點偏西,白元圣依舊如最開始那樣,一腳踏在第一個石階上,雙眼緊緊盯著山巔所在。
可在另一處,白元圣已然氣喘吁吁,豆大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石階上。
他雙手負背緩慢登山,可無論他怎么走,走多久,眼前景物都一成不變。
有過一次經歷的他學聰明了,每走過一層石階,他便在石階上畫出一道痕跡,可久而久之,當他回頭以后,發現走過的石階上都有一條劃痕。
再也堅持不住的白元圣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喃喃道:“這根本就是一條無頭道路,照這么走下去,就算走到死也走不到山巔,要么那老頭不想讓我走到山巔,要么就是需要用特殊方法才是。
難道要用飛的?可我還沒到筑基,想飛也飛不起來啊。”
當太陽懸至白元圣頭頂時,踏在石階上的白元圣身軀一震,頓時倍覺疲憊,癱軟躺在地上。
當他看清楚四周環境時,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走上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