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成走出了掌天閣,站在邊緣的一塊石頭上,看著遠處緩緩下山的記名弟子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深沉開口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道,年輕人該走的彎路,一尺也少不了。”
裴燕青放下手中畫筆,上前說道:“他說他叫白元圣。”
吳天成冷哼一聲:“白元圣又怎么了?就算真是那位白元圣,他下棋贏過為師?還是打架打贏過為師?”
裴燕青聳了聳肩,目送自家老三離去。
吳天成駐足看了許久后才悠悠說道:“去跟你爹打聲招呼,高做的事抓點緊,別誤了老夫的大事。”
裴燕青咧嘴一笑,輕輕嗯了一聲。
白元圣下山后一路朝西北掠去,還沒走出多久,裴燕青就追了上來。
“二師兄上哪去?”
“師尊讓我去北蠻辦點要事,正好可以一起。”
兩人疾馳了半個時辰后,終于看到了正在給人看病的蘇道一。
蘇道一話不多,只是聽聞白元圣要走,他從胸前掏出一個黝黑鈴鐺。
“西鹿之地貧瘠,雖說少有修士,可卻是有不少妖族躲在這不毛之地殘害生靈。
這鈴鐺名為妖妖鈴,但凡有妖物靠近,它都會無聲震動。”
“妖?”白元圣有些詫異。
來到這西鹿之地好些天了,也從沒見到過一頭妖物。
蘇道一笑了笑:“方圓數百里地的害人妖物都被我殺完了,離得遠了,我也沒時間去。”
白元圣恍然大悟。
既然是大師兄給的,他自然得收著。
離開洛溪村以后,白元圣決定去一趟北蠻,不為別的,就為了利用北蠻的傳送陣去往別的大洲。
確定好方向以后,白元圣二人放開腳步奔襲,日夜兼程,身形快若奔雷。
傷勢痊愈以后,白元圣隱隱間覺得修為到了一處瓶頸。
本就是凝氣五層的修為,任憑他如何汲取天地靈氣也無法增加絲毫修為。
而他此時此刻的狀態就好比一個裝滿水的瓶子,再裝不下半分,除非換一個大一點的瓶子。
凝氣五層到六層是一個分水嶺。
突破到六層之后,白元圣就可以使用下李村傳承已久的術法神通。
在一處荒涼的野嶺裂縫內,白元圣盤膝坐在其中打坐,裴燕青則將此地情景給畫了下來。
連續奔走了兩天兩夜的他也不得不停下恢復體內為數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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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
第二天清晨,白元圣睜眼后繼續奔走。
途中看到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樣一座茅草屋難免不引起人的好奇心。
兩人走到茅草屋前,白元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有人嗎?”
屋內回蕩起一聲虛弱的聲響:“誰啊。”
白元圣推門而入。
屋內家具三兩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床上躺著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
白元圣生前查探后,發現老人已病入膏肓,已經到了神仙難救的地步。
可讓白元圣好奇的是,在這樣一處偏僻地方,要吃的沒吃的,沒喝的沒喝的,老人應該早就駕鶴西去才是。
當白元圣再次細細查看后才發現,老人體內有一股淡淡的靈氣在經脈各處徘徊,不斷修復者八面漏風的身體。
正是這股靈氣才吊著他的命。
就在他思索間,放在胸前衣兜里的妖妖鈴晃動了起來。
后脖頸上的汗毛突然豎起,危機驟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