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暴虐,銀色的雷電,金色的神光,橘黃的火焰,全部都爆發了出來。然后三種顏色和外面包裹的紅色漸漸合而為一,最后全部成了深紅色的光暈。猙和獰嗅著到這滿是怒與恨的氣息,居然開始感到不安,低聲咆哮著慢慢向后退去。
“潤下!稼墻!”最先發動攻擊的是大賢良師,口訣配上手勢,附近地面的沙土向著飛虎從下而上的卷去,一道憑空出現的水柱又從上而下的灌來。看樣子,他居然是想滅了飛虎周身的火焰。
而攻擊未停,“從革!”大賢良師最后是雙指成劍,一抹金色從指尖射出,直奔飛虎面門。
可惜,這一切的攻擊都是徒勞。土、水、金三種元素剛一觸及飛虎身外的紅光,便沒了蹤影。隨即飛虎一聲震天怒吼,那些紅光以它為中心向外擴張。凡是接觸到紅光的物體,如房屋內的桌椅、香爐、器皿,屋頂,甚至是腳下的大地,仿佛蒸發了一樣,都化為烏有,消散無形。
獰繼續向后退著,在避開紅光的波及的同時,也尋找著紅光膨脹的極限。而猙則是向著大賢良師奔去,拖著他也遠遠遁去。紅光肆無忌憚地把他們戰斗的那間房屋吞沒了,把周圍的房舍也吞沒了,遠看就像一個巨大的紅色圓球在擴張著,直到接觸到城墻的邊緣,才停下下來。整個紅色的光球閃爍了一下之后,“啪”一聲輕響又消失于天地之間。紅光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但是大半個豫州城沒有了。
城墻的邊緣,凹陷的大地上和一些波及到房屋都留下了整潔光亮地弧形切面,訴說著它們剛才經歷的一切。飛虎緩緩落在半圓型下陷地面的正中,還有淡淡一層紅光覆蓋在它的毛發之上。它看了一下獰所在的位置,身影變成一條紅色的線,就出現在了獰的身后,爪起刃落,獰雖然躲閃開了,五根尾巴斷了其二。
“吼!”一聲怒吼,猙看見自己的伴侶被利爪所傷,放下大賢良師就向著飛虎的背部撲來。
飛虎似有感應,沒有繼續追擊獰,而是回身橫劈。飛虎的前肢比猙要長許多,如果這一擊劈中,猙的腦袋可就不保了。猙沒有硬接,略一弓身子,輕輕地用前爪踩在飛虎掃來的利爪之上,身體借力向上躍起,躲開飛虎的爪子。騰空的猙對著飛虎腦袋位置,吸氣,張口,一聲怒吼攜著氣浪和沖擊就壓了過去。
這聲波攻擊有形有質肉眼可見,直接命中飛虎的面門。飛虎仿佛被一柄大錘擊中一樣,上半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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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仰去和支撐著身體的雙腿形成直角,但沒有倒下。根據現在身體的姿勢和對敵的經驗,飛虎立馬轉移重心,順勢向后倒下,一腳支撐,另一只腳猶如鐮刀朝著猙的肚子就向上踢擊。
猙在空中沒有可借力的地方,眼看腹部即將受到重創,它不得不連續朝著身下發出聲波,借著波產生的反作用力,硬把身體向上騰起數寸。腹部雖然避免了直接踢中的傷害,但還是被飛虎腳趾前端堅硬的指甲所刺傷。
說時遲那時快,飛虎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的時候,獰強忍著斷尾劇痛,撲上前來,一口咬在飛虎支撐身體平衡的那只腿上,然后快速撤離。由于是偷襲,速度也快,等獰落地站穩,飛虎的腿上才流出鮮血,細看竟被咬出兩個細小的窟窿。猙也落地,飛虎調整身體的站姿,雙方停下了纏斗,盯著對方尋找破綻。
突然,猙和獰一起發動攻擊,一只撲向飛虎的胸口,另一只則對準了飛虎的腰腹。飛虎雙眼電光閃爍,渾身上下電流交錯,準備用速度優勢擺脫夾擊,猛地覺得腿上的傷口傳來異樣的感覺。“有毒么?”它在心里想到。旋即收起了閃電,向著猙和獰利爪前刺,準備肉搏。
就在飛虎雙臂向著猙和獰的兩個方向刺出的瞬間,中門大開。“曲直!”在一旁觀戰的大賢良師再次捏決,一根藤蔓從中直入纏在了飛虎腰間,而這一次的施法不同于剛才,顯得精深很多。然后從四周地下竄出四頭野豬般的生物,朝著飛虎撞了上去。
全部發生在同一時刻,“轟隆!”一聲巨響,飛虎被撞的口噴鮮血。而剛加入戰局的生物是另一種妖獸,名叫“猾裹”,野豬頭人身,并全身長滿豬鬃般的粗毛,四肢粗壯力大無比,很善于蟄伏。
原來在剛才飛虎紅光摧毀這一片的時候,它們已在附近躲藏。隨著戰況的推進,從地下慢慢地潛了過來,等著就是飛虎露出破綻。
猙獰左右夾擊,大賢良師從中施法,四周妖獸突然發難!這明顯就是有計劃的行動,雖然從外表看不出飛虎肉體有損傷,但內腑卻是受了重創,慢慢倒了下去。
一個半男半女,低沉而又尖利的聲音從大賢良師口中傳來:“為了這一刻,我可等了近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