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幸虧他們都是年輕人,低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剛才還在后怕不已,洗了個澡后就按耐不住想找人聊天,畢竟類似這樣車禍的經歷不是誰都有的。
他們兩男住一間,兩個女住一間,王姐單獨一間。現在除了王姐和黃二兩,其余的人跑去樓下找了個燒烤攤,倒滿酒準備好好壓壓驚。王姐是因為沒有心情,黃二兩則是說自己車禍時頭被撞了一下,現在不舒服,準備睡覺了。其實他是想一個人在房間再看看石像的照片,還有思考一下白天看見的那只穿山甲。
他把所有的事復盤并串聯了一下,甚至一些一開始覺得是錯覺的感受也沒有放過。發現自從來到了這里,就接連遇到怪事。比如他覺得自己感覺更敏銳了,比如爬山時沒有任何高山反應反而身輕如燕的感覺,比如眼睛的刺痛,比如那石像頭頂的黑霧,比如那會說話的穿山甲。他甚至覺得車禍就是穿山甲引起的,但也因為它,那看似很嚴重的車禍,沒有出現傷亡。
如果只有單獨一件事出現或發生,那么也許可以解釋為意外。但有兩件,甚至多件,那么就不是錯覺,就值得思考。思考到底是周圍的環境出了問題,還是他自己出了問題。平時的他,表現的對周圍漠不關心,但他卻很細心,也很自信,因為事反常態必有妖。
“嗒”一聲輕微的響動打斷了他的思考,好像是從陽臺上傳來的,有什么東西掉落在陽臺上一樣。他下意識地想去看看,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轉念一想這里是九樓,又轉身朝著客房的大門踮著腳尖摸了過去。
“小哥,等一等,你能聽見我說話是吧?”
黃二兩的手剛搭在門把手上,正準備開門,從陽臺外面傳來尖尖細細地說話聲。“就是這個聲音!”他聽見之后就停下了動作,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還真是這樣。”只見一只碩大地穿山甲用前爪扒開了陽臺的玻璃門“走”了進來。說是“走”是因為這只穿山甲不像普通穿山甲那樣用四肢行走,而是就像一個人一樣直挺挺的用兩只后腳走進來。然后就是一陣沉默,他觀察著它,它也盯著他。
眼前的這只穿山甲非常與眾不同,除了要大很多之外,居然在尖尖地鼻子邊還有兩小撮灰白的胡須,雙眼中間有一條純白色的毛發一直延伸到尾部。
“你…不害怕?”穿山甲口出人言,反而是它感到了詫異。
“如果是小偷或強盜的話,我應該是害怕的。”黃二兩顯得格外冷靜,甚至從話語之中流露出壓抑不住的喜悅。
穿山甲被說的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看不起誰呢?我好歹也是妖獸。你不會是真被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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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了吧,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黃二兩發現對方誤會了,然后想解釋,卻表達得很混亂:“我意思是如果這個世界有妖,那么是不是說鬼神也是存在的。那么一些書里的記載也是真的,那么人的死亡也就不那么恐懼了。”這是黃二兩平時想的比較多的一個問題,從小敏感的他想到死亡就會感到渾身冰冷,是從內心深處伴隨著心悸引發的冰冷。現在他感覺因為穿山甲的出現,有一道門打開了。
“你在說什么?”穿山甲覺得眼前這人類小子想法很奇怪,說道:“妖是妖,開了靈智而已。和鬼神無關,與生死更沒有關系。”
黃二兩卻沒有認真聽對方說什么,而是在回味著自己的“重大發現”。
“我說小子,你聽見沒有?死了就是死了,除非…”穿山甲繼續說著,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黃二兩全然沒管對方說什么,壓下心里的激動,問道“對了,你來找我做什么?”
“對對對,主要是和你道歉。白天我只是路過,不小心被你們的車撞到了,導致你們的事故,真是抱歉。而且不知道你們五味館的人也在,多有得罪。我已經盡最大的可能讓你們一車人都安全了,請一定不要為難我呀,將功補過嘛。”
雖然穿山甲說了很多,黃二兩像是聽懂了,卻又更糊涂,問:“五味館?”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