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院的枯井中,仿佛有一個地下世界一般,除了一座浮在空中的漢白玉石平臺之外,就是一個廣闊無比的深淵,好像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容下九陰的真身。
對于黃二兩的突然到訪,平臺上的三人都很從容。除了徐青微笑著向黃二兩打了個招呼以外,其他兩位老者只是淡淡地向他點頭示意。
那深淵之下,突然亮起一束光,就像港口燈塔上的信號燈一樣,從黑暗之中向著黃二兩照射而來。
然后傳出一陣沉悶、古樸且鏗鏘有力地話語聲:“你來啦?”回蕩在山洞中,震的整個空間嗡嗡作響。
黃二兩抱拳行禮:“九陰前輩!我知道要去看什么了?”
感覺到光源越來越近,伴隨一陣風從面前深淵里面傳出,黃二兩才看見一個似蛇非蛇,似龍非龍的巨獸升了起來。
那龐然大物全身漆黑如墨,覆蓋著一層金屬光澤的黑色六角形鱗片。而黃二兩這樣一個成年人,才差不多有一塊鱗片那么大。
巨獸非蛇是因為它頭顱的樣子更像是巨龍,而非龍是因為它身形更像一條巨蟒,卻沒有四肢。
最為奇特的是,它只有一只眼睛,而眼睛更像是一盞燈一樣,一直亮著,照射著它目光所及的地方。
嗡嗡的聲音從巨獸口中傳來出來:“想好了?那行,我要提醒你,你可以看自己的故事,也可以看別人的故事,但那個人必須是真實存在過的。而且你只能看,什么也干擾不了,知道了么?”
黃二兩聽到這里,卻是想到了一個其他的問題,問道:“前輩,那未來可以看嗎?”
九陰哈哈大笑,整個洞感覺都被笑聲所顛簸,它說:“別想著投機取巧,過去是既定的事實,而未來是基于當下的選擇,會發展變化的。”
黃二兩似懂非懂地問:“意思是,每個人的過去只有一個,而未來有無數個。但每一個未來當回頭看的時候又覺得其實都是注定的。其實這些分支,都是因為選擇引起的,所以我們的世界就是通過這種無數的隨機構成了一種看似有序的秩序?”
九陰沒想到黃二兩對這個事情也有這么深的思考,也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看問題的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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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也不一樣。你要這么說也沒錯,但到底是注定的還是被選擇的,已經有人爭辯了很久了。但我倒是覺得沒有討論的意義。畢竟活在當下,參與了生命這個過程也不是很奇妙的體驗嗎?”
黃二兩低頭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九陰話里的內容消化了大半。他真摯地向著九陰鞠了一躬,說:“謝謝前輩指點,受益匪淺。”
九陰說道:“你能理解這些很正常,畢竟你的血脈有傳承之中也有突破生命界限的大智慧者。但是今后要怎么走,還是得看你自己的選擇。好了,想去哪里看誰的故事?”
黃二兩說:“白案死后,紅案至今的故事。”
九陰沉吟:“時間跨越太長,我擔心你承受不住。”
黃二兩說:“沒事的前輩,如果有什么不舒服,我退出來就好了。”
九陰說:“我還沒有這樣的神通,我只能把你送去那個時間,你開始看的時候我就不能和你進行交流了。并且要等到這個故事結束了,你才能退得出來。所以……”
黃二兩權衡了片刻,又算了一下需要觀看的時間,最終決定:“前輩,就這樣吧!”
……
那是一千七百年前,阿樂和云崖子帶著飛虎石像到了飛虎澗,紅案則是帶著白案的尸體尋了一處山脈進行安葬,同時用白案的名字命名了那個地方。
自己的師弟,那個天才艷艷的少年,就這么冰冷地離開了人世。那個自己最親近地兄弟,就這么無情地離開了自己。
紅案的心里產生了動搖,對自己尋找的道的動搖,對生命重量的動搖。就在孽的殘魂找到白案的時候,另外一縷找到了紅案。
孽對他說:“有意義嗎?這樣肆意揮灑寶貴的生命,為的只是虛無的理想,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