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德輝的背影從辦公室門口消失,周景云冷笑了一聲,又把手中快要燃盡的香煙在一個一次性紙杯中碾滅,抱著自己的胳膊,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兩人間的對話。
他父親對他的教育整體上是非常成功的,尤其是告誡他每次和別人談完話最好都要復盤一下雙方的對話,看有沒有什么大的漏洞。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每天睡覺前,都要把自己白天所有做過的事情,還有接觸過的人在自己的腦子中過一遍。要習慣成自然,日積月累,自然會事事比別人領先一步。
張德輝那小子話里有話,對我處處玩心眼。人倒是很精明,也可以用,但以后工作上碰到這種人,一定不能視作心腹。周景云先是在心中對張德輝蓋棺定論了一下。
自己說的那番話,他仔細回味了一下,沒有什么漏洞和把柄。退一萬步,就算這番對話傳了出去,大家看他周景云也是有點小錯,但整體上是個顧念大局顧念同學友誼的。就算那點小錯,那也是受到張德輝這種小人蠱惑的。
想到這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成長和進步感到由衷地高興。
他又想起他老爸時時告訴他的話,工作之中,先為不可敗,這才是最關鍵的。萬事都要從最壞處著想,寧可不要成績,也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想到這里,他又起了個心思。
我都做到不可敗了,如何才能做到破敵取勝呢?
對于讓龐文龍犯個什么錯誤,他心中第一時間就已有了定計,那自然是在男女關系上面犯錯誤了。
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如何操作和要達到什么目的了。
再說了,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設身處地換位思考一下,他就不信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能在女色上面把控好自己?
不可能的!
不求學校給他什么處分,只要讓波琳娜等人知道他腳踩兩條船,最好有個**什么的,那就完美了。
嗯,這種事情還得把自己摘出去,不能讓別人事后輕易抓住自己的把柄。
自己到底該如何操作這件事情呢?
周景云再度摸出一根香煙出來,點了火,騰云駕霧抽了起來,一時間,房間之中靜悄悄地,沒有任何聲音。
過了好一會,他那根香煙也早已抽完,周景云才掏出手機,在通訊錄上劃拉幾下,這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撥打鈴聲沒響幾下,手機對面就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只聽聲音就能讓很多男人浮想聯翩,“哎呦,周大主席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唄。”周景云好久沒和電話那頭的女生聯系過了,不過一開口還是從撩開始。
“嘖嘖嘖,就這一張小嘴天天甜的就跟抹了蜜一樣,你說,哪里想我了?”
“全身上下都想你了唄。”周景云語帶雙關地和對方調著情。
“呸,渣男。”對方也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涵義,輕笑著呸了他一聲,“昨晚我可還看見某個渣男在我們商學院宿舍樓下給某個女生送了一大束玫瑰花來著,難道是我老眼昏花了?”
“咳咳,”饒是周景云往日里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當面被人拆穿也是一陣尷尬,“人生已經這么艱難了,就不要再拆穿好不好?”
“哈哈哈哈,”手機那邊的女生放聲大笑起來,“哎喲喂,周大主席咋也有如此艱難的時候了?這可真是不多見。”
“咳咳,”周景云決定不再和對方調情了,趕緊轉移話題,“哎,一起出去喝杯咖啡唄,有個事想請你幫個忙。”
“嘖嘖嘖,什么事情竟然能讓周大主席求到我這里,這可真是罕見。”電話對面的女生聽他不是約她出去玩,竟然還微微有些失落。他們兩人一年多前好上的,在一起處了不到五個月分了手。分手之后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聯系,可最終還是聯系上了,對于對方重新談男女朋友都是很有默契地閉口不提。偶爾兩人約著出去在酒店打上一場友誼賽,重溫一下往日的戰友之情。畢竟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貌美如花,雖然在一起的時候,這個覺得那個太渣,那個覺得這個太作,可要是雙方隔一段不打一場友誼賽卻都還蠻想念對方的。
“我現在就開車到你們宿舍樓下接你,”周景云可是說干就干的主,當下拿出霸道總裁的范,不容置疑地說道:“你趕緊收拾一下。”
“哼,誰答應和你出去了。”話雖然這么說,可語氣卻是更柔媚了。
周景云去停車場開出了車,正準備去商學院女生宿舍樓,卻突然想起一個事。于是他先是開車又回到了龐文龍那里,坐在車上遠遠對焦龐文龍拍了幾張照片,翻看了一下,看效果還可以,這才開車去了商學院女生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