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嫁給阿巴德,很快就離開村子再也不回來。”
“……明天的食物我要二十磅。”
“給你十磅。”
“好。”
吱呀——
蠟燭火苗再一次搖晃起來。
……
“外鄉人們,請跟我來吧。”
麻花辮少女走近后輕聲說,她是老人的女兒。
“那些稻草人是什么?”卡特琳娜問,稻草人的存在讓她不安。
“村子里的人死去后會成為稻草人,守護村子。”走在前面的少女帶著對稻草人的感激。“請不用害怕他們,他們在保護我們。”
“村子里最近發生過奇怪的事嗎。”陸離問。
“奇怪的事?沒有。”
“關于死者復生。”
迷茫的少女搖頭:“我不知道……就是這里了。”
少女推開掩著的木門。
陳舊小屋里落了層灰,墻角里兩張床鋪只有木板,但總比野外好。
“不過還請不要到處亂跑,村子里老人很多,他們不喜歡吵鬧。”
留下囑咐,少女離開木屋,返回家中
“爸爸,客人——”
說話的少女去關房門,一條手臂倏然從背后陰影探出,捂住她的嘴巴,拖進父親從不讓她靠近,從來都是鎖上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幾名等候的黑袍人抓住她的手腳,將她綁上石臺。
掙扎的少女短暫掙脫開手臂,胡亂扯下一道黑袍人的面罩。
“瓊斯叔叔!”
望著神情麻木,默默帶上面罩遮擋臉龐的身影,少女忽然意識到什么,流露絕望。
但身體卻不再掙扎。
……
“這里好像隱藏著什么秘密。”
從稻草人到村民都是,似乎不打算和他們有過多接觸。
“這里的人應該知道什么,陸離先生。”普修斯抬頭對陸離繼續說。“只是他們不告訴我們……”
“足夠了。”陸離說。
村民的異常代表安娜的確來過這里,他們沒找錯方向。
他們休息的很早,因為明天繼續南進趕路,
第二天清晨。
陸離等人陸續醒來。
等待迷霧散去,他們離開小屋,向村外走去。
再次看到圍繞村莊的稻草人,知道這些可敬的稻草人日夜矗立守護村子后,驚悚感減去許多。
薄霧里的農田邊緣,一道輪廓趴在一只稻草人腳下哭泣。
那是一名麻花辮少女,眼眸憂傷地平視遠方。
“是那個少女!”普修斯驚呼。
“怎么回事。”卡特琳娜皺眉問哭泣的年輕人。
年輕人緩緩訴說發生的事。
那是他的未婚妻,昨天傍晚他回到村子,卻被告訴未婚妻病死,按照村莊習俗于三天后的今天化作稻草人,守護村莊。
“三天前……”普修斯驚愕看向陸離。
“我們昨天傍晚到了這里。”
少女稻草人前響起陸離的平靜低語。
“是她帶領我們進村。”
悸哭的年輕人止住哭聲,抬起充滿血絲的雙眼。
陸離依然平靜地與他對視。
年輕人什么也沒說,默默爬起走向村莊。
“我們走吧。”
再次望向薄霧里若隱若現的稻草人們,陸離收回視線。
離開村莊范圍,向南行進一段時間后,周圍的薄霧忽然暈染上火燒云般的淺紅色。
他們若有察覺的回過身,看到遠方村莊化作火海。
扭曲火海中,稻草人們的衣服獵獵抖動,模糊扭曲的高溫中仿佛在舞蹈。
不知是在為解脫歡欣,還是為所憎恨的存在毀滅而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