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者歸于怪異。
一支從荒蕪之地東部遷徙來的怪異族群占據了血腥莊園。首領自稱農場主,它們的仆從下位寄生者被分配至血腥農場照料農田。
下位寄生者用血肉灌溉大地,血色小麥畸變至一人高度,秸稈攀爬血管脈絡猶如成為活物,并在成熟結出幼童手掌形狀的畸形麥穗。
還好現在是三月,血色小麥高度只在腿部,不會阻礙視野與太多行動。
南部營地如今已經推進至血腥莊園,然后在陸離和克萊爾即將出發時,宏觀的好消息,對他們而言的壞消息傳來。
選手們攻陷了血腥莊園,眷屬仆從被殺死,只有農場主逃進午夜城,并嘶叫子爵大人不會放過他們。
“子爵”顯然是比農場主更上位的存在。
接下來推進也許會放緩速度。
克萊爾打算先靠近前線觀察狀況,順便清理路上的漏網之魚。
血紅色的麥田取代幽暗,腐臭、污穢的泥土早已被浸染暗紅,不可拔除的留存。
麥田遠方遙遙矗立著谷倉和稻草人的輪廓。與陸離曾經在“稻草人村”所見同源,死去后真實頭顱如氣球般干癟,只剩皮囊黏連。
它們是農場的看守,越靠近谷倉數量越密集。即便經過三天清理,大量稻草人和下位寄生者被拔除,仍有一些稻草人孤零矗立麥田周圍。
它們或因距離過遠而被置之不理,或者是被污染為稻草人的選手。
靠近披著陰謀蛛網神系教服的稻草人。那顆沒有表情的頭顱注視遠方,安靜守望著這片血色農田。
當周圍響起撥開小麥的響動,那顆頭顱會跟隨轉動,居高臨下俯視著闖入者。
但如果過久凝視頭顱,或許能從俯視的眼睛里感受到彌漫的憂傷。
選手們因兔死狐悲而避開這只離營地不遠的稻草人,克萊爾不介意這些。
“稻草是他們的武器,像是豪豬射出身上的刺一樣射出稻草,如果扎進皮膚就會被感染防護藥劑能完美阻擋這些微弱而密集的襲擊。可憐的家伙,他一定窮得什么也沒剩下。”
克萊爾偏頭詢問陸離“你來還是我來”
“我想試試知識冠冕。”陸離取出防護藥劑服下。
半本尤里卡的功勛的記憶被無形手掌抹除,只剩下書名殘存腦海深處。等價交換般浮現出能被隨意塑造的力量。
“我該怎么釋放”
“身體是我們的最大武器。”充滿克萊爾風格的回答響起,握拳讓繃帶“咯咯”作響。
陸離照做,將知識轉化的可塑之力凝聚右手,然后在力量流逝前接近稻草人。
稻草人簌簌顫動,毛發般飄落的稻草被防護藥劑阻擋,而尤里卡的功勛凝聚的力量隨拳頭砸在稻草人的身軀。
嘭
稻草人簌簌抖動,大量稻草像是內臟從教服下脫落。
陸離平靜感受著余韻。傷害與左手接近。但左手力量始終存在,并會隨人性提升更具傷害性。
盡管知識冠冕之力也會因知識不同而變化。
“也許它的意義不在這上。”
克萊爾這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