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雖然臉色難看,但卻死死咬著牙,一句也不敢多說。
這時,風清揚發泄完畢,看著岳不群,道:“說吧,你準備帶華山弟子去哪兒?”
岳不群見風清揚一副不說清楚就不讓走的模樣,也知道避不過去了,只得咬咬牙,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還有他的決定,一一告訴了風清揚。
待他說完,風清揚臉上也是一副震驚之色,許久未曾回過神來。
“秦始皇死而復生?”
風清揚抬起頭看向西方,低聲喃喃,眼中噙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華山眾弟子平日極少下山,他們也是首次聽說此事,亦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氣氛一片死寂。
“呼……”
片刻后,風清揚長呼口氣,緩過神來。
他看著岳不群,嚴肅道:“你身為華山掌門,既然決定了,我也不想插手。”
“不過,此去咸陽,老夫也與你同去!”
岳不群頓時一驚,“什么?!您……”
“你什么你!老夫身為華山之人,自然不可能讓我華山被那秦始皇看不起!”
風清揚冷哼一聲,說完后,他直接轉過身,當先一人往山下而去。
岳不群站在原地,低聲喃喃:“華山被陛下看不起?什么意思……”
忽然,他眼睛一亮,臉上頓時浮現喜色,朝著風清揚追了上去:“師叔,等等我!等等我……”
身后,眾弟子目瞪口呆。
…
揚州,姑蘇城。
姑蘇城西三十里外,燕子塢。
夜深人靜。
但燕子塢內的參合莊上,卻依舊是燈火通明。
隨著慕容復前往咸陽投效未果反被斬殺的消息傳來,頓時就在姑蘇城掀起來軒然大波。
參合莊上下,一片悲戚。
尤其是慕容復的幾個家將,他們皆是燕國后裔,一心致力輔佐慕容復,就是期待慕容復能夠光復大燕。
好不容易看到慕容復在江湖上混出一點名氣,剛好看到了復國的希望,可惜還沒高興太久,這份希望就被無情地粉碎。
許多人對那秦始皇嬴政恨得牙癢癢,但嬴政麾下的實力,卻沒有任何人敢去咸陽為慕容復報仇,甚至去收尸都不敢。
此時,諸多親屬家將,置辦了一副空棺槨,正在為慕容復舉辦葬禮。
靈堂內,幾個婦人在棺槨前燒著紙錢,低聲啜泣著。
而在堂中,幾個漢子卻是咬牙切齒,眼睛通紅地爭吵著。
“包不同,你到底要干什么?!公子已經死了,你難道還想讓我們隨著陪葬嗎?!”
一個長須白面的中年男子,朝著旁邊一個長相頗丑的男子喝道。
這兩人,還有旁邊的兩個漢子,都是慕容復生前最為重視的家將,分別名為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和風波惡,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都是宗師境界。
聞言,包不同雙眼通紅,道:“那暴君嬴政,公子好心前去投效,他卻因為公子的身份,置公子于死地,這個仇,怎能不報?!”
“怎么報?!”
鄧百川喝道:“那秦始皇麾下百萬大軍,你想死不成?!”
“難道公子的死,就這樣算了嗎?!”
包不同咬牙道:“你不去就罷了,不論如何,我一定要為公子報仇!我就不信,那嬴政旁邊隨時有人保護!”
“老包!”
這時,一身白袍,面容清庸的公冶乾忽然道:“公子出事,我們都不好受,但你這樣貿然前去,只會白白送死!要為公子報仇,需從長計議!”
包不同皺了皺眉,道:“好,那你說,這仇怎么報?!”
公冶乾目光一閃,道:“二月初二,秦始皇登基之日,大隋朝廷也會派兵討伐咸陽,我等何不就趁此機會,加入伐秦大軍中,找機會刺殺那暴君嬴政?”
“對啊!”
包不同眼睛一亮,“二月初二……好,就讓他多活幾日!”
“他既看不上我等,那我們就與隋軍一起,讓他隨他的大秦,灰飛煙滅!”
包不同牙關緊咬。
“呵呵……”
驀然,一陣譏諷的笑聲忽然在堂中響起:“就憑你們這幾條雜魚,也配?”
堂中豁然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