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少林寺被滅之后,天下寺廟人人自危,基本都關門大吉了,生怕惹得大秦不滿,再被滅門。
但這金山寺非但沒有關門,反而依舊正常開著,而且據說每日的香火還挺旺盛。
在聽說此事后,呂布便親自帶人趕了過來,想要看看這金山寺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僧人開的。
誰知住持沒見到,卻看到這樣一個特殊的少年僧人。
呂布眼底閃過一絲異色,看著少年道:“你是何人?這金山寺住持,又是你什么人?”
青年面無懼色,朗聲道:“小僧法號玄奘,金山寺住持法海大師,是小僧的師父!”
“玄奘?法海?”
呂布眼眸微瞇,旋即突然一笑,道:“你可想這金山寺繼續存在下去?”
玄奘問道:“將軍是要滅我金山寺嗎?”
呂布笑道:“你若愿跟本將走,金山寺就可留下來,你若不走,我就滅了它!”
玄奘終究是少年,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竟又迅速恢復了平靜,道了聲佛號,道:“師父常說,佛在心中,只要心中有佛,何處都可修佛,沒有師父的吩咐,小僧不會跟將軍走,將軍要滅,就滅吧!”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可聽完他的話,山門處的其余眾僧人,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紛紛往后面退去。
“玄奘,你胡說什么,快回來!”
有人朝玄奘喊道,神色驚恐。
“你想死不要帶上我們!”
可玄奘面色平靜,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也未動。
“呵呵……”
呂布看了眼山門處那群僧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隨即看向臉色平靜的玄奘,笑道:“看到沒,你如此敬你的佛,如此不懼死亡,可他們可跟你不一樣,你覺得,他們也是誠心向佛的嗎?”
玄奘表情不變,道:“每個人對佛的理解不一樣,世人皆惡生愛死,這是人之常情,小僧無法約束諸位師兄心中的懼念,但他們雖然畏懼死亡,卻并不代表他們不誠心向佛。”
呂布眼底感興趣的神色更濃了,他看著玄奘,道:“那你為何不懼死亡?”
“畏懼,就不會死了嗎?”
玄奘反問道:“既然最終都會死,為何需要畏懼。”
“有趣!有趣!”
呂布搖頭一笑,道:“你可比少林寺那群僧人有趣多了,他們只是固執,但你,本將看得出來,你性格本就如此!你是何時出家的?”
玄奘回答道:“小僧從小便被師父養大。”
呂布點頭,“如此的話,本將倒對你那位師父更加好奇了!”
“也罷,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將就在此,等你師父回來!”
話音剛落,一道平靜的聲音忽然自不遠處的雷峰塔傳來:“貴客臨門,豈敢讓貴客久等!”
眾人回頭,只見雷峰塔內,一個身披金色袈裟的青年僧人緩緩行來。
“師父!”
“住持!”
看到青年,眾僧人都松了一口氣,面露喜色。
呂布回頭望去,眼眸頓時微微瞇起,“果然!元神境……”
“你便是金山寺住持?”
呂布看著青年問道。
“正是!”
青年點頭,揖手一禮,道:“貧僧金山寺住持,法海,見過將軍!”
呂布輕笑道:“想不到這中土佛門中,還有這樣一位不凡的存在!”
法海平靜道:“將軍過譽了,將軍才是人中龍鳳,貧僧一介出家人,如何敢與將軍相比!”
呂布搖頭一笑,也不接話,看著法海道:“你應該知道本將為何而來?”
法海聞言,沉默了片刻,點頭道:“貧僧知道大秦有一統天下之志,但貧僧這金山寺,并不會對大秦造成什么威脅,我等僧人一心向佛,還請將軍回報始皇陛下,貧僧和我門下僧人,絕不會走出金山寺一步。”
“不夠!”
呂布搖頭道:“我大秦治下,不論任何勢力,只有一個選擇,臣服!”
“不臣服,則滅!”
法海再次沉默,然后道:“我等的確沒有其他志向,還請將軍不要為難我等。”
呂布眼眸微瞇,道:“這樣說來,你是要與本將過過招了?”
轟!
話音落下,一股駭人的威壓驟然自呂布身上爆發,震懾天地!
與此同時,其身后密密麻麻的大秦將士陡然上前一步,手中兵器對準了金山寺眾僧,煞氣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