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帶上了那只小白臉面具,在上面涂上了塵土,又穿上有些破洞洗得發白的衣服。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逼真的道具都是昨晚連夜趕制的,這些衣服被伊麗莎白的女仆們蹂躪了一夜才呈現出這幅模樣。
謝宸故意將頭發打散,又抹上了一些發膠,看起來像是幾天沒洗的模樣。
至于瘦弱的模樣,謝宸真的弄不出來,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若是以他的本來面目走進這家賭場,剛進來就會被一群保安圍住。
對方百分百會將他判定為是來砸場子的,而是不是一個賭徒。
沒有賭徒一米九的大個子滿臉正氣一臉正氣還那么英俊。
即便謝宸已經極力裝成從貧民區走出來的,但身材壯碩的他還是在走進賭場的那一刻就被察覺到了。
賭場上層,一個掐著雪茄的男人居高臨下透過玻璃窗俯視著下方的一切。
“去查一下那個大個子的底細。”
“是!”
十分鐘過后,離開的手下回來,將一張文件遞上。
謝宸的身份是伊麗莎白特意臨時偽造的,經不起大勢力刨根問底的搜查,但臨時應付一些私下調查不是很難。
“華國人?流落貧民區……嘖,真麻煩。”男人斟酌許久,對身旁手下說道:“去對那個小子做點手腳,不要讓他走了。”
所謂的做手腳就是先控制大盤,讓某個目標先小贏幾筆。真正的賭徒不會在手氣正熱的時候起身離開,而這時候就是他們陷落的開始。
有了之前連贏的事跡,小輸幾次反而會更加激起賭徒‘放手一搏’的心理,如此一來他們往往會上頭的輸光所有錢財,開始借貸。
而等待他們的也只有一輸到底的命運。
待到手下離開,男人走到桌子前,拿起一臺老式搖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另一旁傳來了一道沙啞的男人聲音:“又有合適的目標了?”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極盡諂媚:“是的大人,這次的目標絕對合適,但他是個華國人,我們不好動手。”
“哼,是哪的人又怎樣?自然會有人替我們頂著!不過我要警告你,上次拿那種垃圾隨意糊弄我們,若是這次還是這樣,我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
“自然不會,大人您放心,這次的目標絕對讓您滿意。”
“華國人……華國人更好,至少不用擔心是那女人找來的奸細,不過你下手記得隱蔽一些,那個女人開始警覺了,試驗品二號已經被干掉了。”
說完,電話直接被掛斷,男人抹了一把冷汗,癱坐在沙發上。
走進賭場的謝宸自然不清楚自己這么快就被‘看上’了,他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要玩什么才能更像一個真正的賭徒。
對于這東西謝宸一無所知,他也想像原著楚子航一樣背下來幾副牌一上來就是連勝氣場拉滿,可對于牌局的規矩謝宸完全是小白級別,想靠腦子作弊都沒辦法。
所以他最后還是選擇了壓大小的輪盤,這次他只帶了五十歐元的本金,很符合貧民區的行事風格。
五個藍色的十元籌碼,是謝宸如今的全部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