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因其太小,葬禮是不可能大辦了。
雖說如此,相比普通百姓的葬禮,卻風光了不知多少倍。
翌日,周潤澤從翰林院回來,正準備去賈府看看,大貴通報,賈赦來了。
周潤澤將他引到茶室喝茶,賈赦直言來意。
周潤澤聽他說后,目瞪口呆道:“啊?你說賈老太太要把寶玉的丫鬟都發賣了?那可都是個個長得標致的美人啊!”
“誰說不是呢?寶玉出事,老太太遷怒丫鬟并不奇怪。”賈赦笑著說。
周潤澤心里卻想著襲人、晴雯這兩個丫頭。
不過,當賈赦說那些丫鬟,賈母交給了他處理后,周潤澤就松了口氣。
賈赦一臉壞笑道:“這不,有好事兒我就先想著子杰了嘛,趁著我還沒送出去,你隨便指幾個,我給你送來,不收你的銀子。”
雖說襲人她們長得漂亮,但這種被攆出來的丫鬟卻不好賣,最好的結果是被賣到風月場所做皮肉生意,卻也賣不了多少銀子,所以賈赦才這么大方。
周潤澤點了點頭,也不客氣,這種送丫鬟的事,在大戶人家很常見。
于是他就點了襲人、晴雯、麝月和五兒四人。
“哈哈,子杰你眼睛真賊!”賈赦一臉奸笑,然后又道:
“行,等會兒我就讓她們過來,我自個再留一兩個,其他的要趕緊送走了,免得老太太看了不舒服。”
賈赦回去后,不一會兒功夫,襲人、晴雯、麝月和五兒四個丫鬟就帶著身契過來了。
襲人一到屋里,就撲到周潤澤懷里,淚流滿面道:“嗚嗚,今兒個可嚇死我了,差點就被春風樓的老鴇拉走了,嗚嗚……”
周潤澤拍著她的肩膀,柔聲道:“襲人乖,不哭嗷,這不好好的么?沒事了,不哭啊,以后就跟著我好好過日子嗷!”
晴雯通紅著眼,站在一旁,想過來卻有些不好意思,周潤澤抬頭看她一眼,伸出一只手,示意她過來。
晴雯遲疑片刻,慢慢走了過來,輕輕依在他的懷中。
晴雯噙著淚,小聲道:“老爺,今兒要不是襲人姐姐偷偷去跟大老爺說她跟你好上了,估計我們都被拉春風樓去了。”
“我當時都被嚇傻了,想著是不是要在假山上撞死才好!好為老爺保全身子,嗚嗚……”
周潤澤嘆息一聲,說:“別哭了,這不沒事兒嗎,說起來是老爺的不對,沒急著去把你們救出來。”
他也沒想到賈母會牽連無辜,本是計劃等賈寶玉的后世辦了后,再去向賈政要人的,卻沒想到賈母先動手了。
還好賈赦這個家伙,大多時候不著調,偶爾著回調,卻也夠意思。
等兩人情緒冷靜下來后,周潤澤將她們放開,又看著麝月和五兒。
麝月不用說,襲人手把手帶出來的丫鬟,人長得漂亮,思維縝密,邏輯清晰,口齒伶俐,卻懂得藏拙,輕易不會冒頭,這是個懂本分知分寸的丫鬟。
五兒是個病秧子,柳嫂子之女,相貌與平兒、鴛鴦、襲人、紫鵑等人一樣的漂亮,因她排行第五,便叫她五兒。
說起來,賈寶玉這些丫鬟中,五兒最為冤枉,因為她素有弱疾,所以一直賦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