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傲古聽得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你這小子當真有趣,我會賴你二百兩銀子?哈哈哈笑死我也!”
云缺撓了撓頭,聽不懂這位笑個什么勁。
馬至遠可聽得懂。
二百兩銀子或許對落魄的煉氣境修士算一筆不菲的錢財,可是對筑基境的高手來說,二百兩不過毛毛雨而已,實在算不得大錢。
二百兩對云缺可是天價。
一個銅錢倆包子,二百兩銀子得買多少個包子!
一想起包子,云缺的肚子又叫了。
“來吧!”
云缺坐好后伸出右手,認真道:“二百兩銀子一局,誰耍賴誰是小狗。”
徐傲古收起了笑意,眼底泛冷,探手而出。
“沒問題,不過事先說好,這一局若有傷亡,后果自負。”
一聽這話,馬至遠頓時一縮脖子,他再想拉走云缺已經來不及了。
兩只手握在一起,較力隨之開始。
這時候若有外人阻撓,那位熔城來的高手非得惱羞成怒不可。
馬至遠可不敢招惹筑基高手,只好苦著臉在一邊觀戰。
在他想來,云缺必輸無疑。
人家是筑基境的修行者,有渾厚的靈氣可強化手臂,普通人上去掰手腕不是找輸么。
其實輸掉還算輕的。
馬至遠看得出對方的心里肯定不痛快,懊惱之下非得教訓教訓云缺不可。
筑基高手教訓普通人,輕則斷胳膊斷腿,重則小命不保。
四周看熱鬧的可沒人多想這次比試中的道道,反正賭注越高,他們看得越熱鬧。
呼喝聲此起彼伏。
初一交手,徐傲古沒像戲耍馬至遠那樣剛開始隱藏力量,他由于心里懊惱,直接催動出靈氣灌入右臂,打算將對手的手給掰斷。
斷手算作小懲,讓眼前這個土包子以后長點心眼,別什么局面都敢往前湊。
嗯?
徐傲古預想中的情景并未出現。
云缺的手紋絲未動。
有兩下子!
怪不得這小子敢上來比試,原來天生有把子力氣。
徐傲古冷哼一聲。
力氣大些罷了,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剛才僅僅催動一成的靈氣,這次催動兩成靈氣。
結果,自己的手腕非但沒壓過去,反而隱隱有落敗的征兆。
好大的力氣!
徐傲古變得凝重起來,直接動用五成的靈氣,可還是沒贏。
你自找的!
徐傲古目光漸冷,渾身氣息涌動,拿出了全力。
之前本打算教訓教訓對面不開眼的鄉下小子,掰斷手腕也就算了,惹得他全力盡出,后果可就不是一個手腕那么簡單了。
整條胳膊都保不住!
筑基修為的全力以赴,令得靈氣外溢開來,威壓出現。
馬至遠在旁邊感受得一清二楚。
心說完了,云缺那家伙這下捅了馬蜂窩,能保住小命都算走運。
惹誰不好,非得惹筑基境的高手,這不找死么!
四周無數雙眼睛落在場內的兩只手上。
當徐傲古催動全力之際,云缺也賣了力氣,左眼的眼罩邊緣隱約閃過暗淡的紅芒。
咔吧。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勝負已分,滿場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