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如今正處于內憂外患之中。
外有八山寺意欲不軌,內有神秘的夜王偷采靈礦,更遠處還有來自天祈城的無形威脅,種種局面,讓鎮北王覺得無比棘手。
為了保證家人安危,他只能下了禁足令。
想起煩心事,李玄囂連喝三杯悶酒,直至看到狂吃海塞的云缺他才覺得痛快不少。
這小子,連吃相都跟本王差不多。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李玄囂道:“等你和跳跳煉氣境修行圓滿之后,我親自去一趟熔城,給你們買兩粒最好的筑基丹。”
在場的女眷們大多聽過筑基丹的大名,紛紛詫異的望向云缺。
筑基丹是煉氣境的修行者用來沖擊筑基境的奇丹,普通品相的已然價值驚人,又何況是熔城的上品。
郡主們的目光里泛起深深的嫉妒。
給李跳跳最好的,她們還能理解,畢竟李跳跳的雙腿是王爺掐斷的。
可云缺畢竟是個外人。
又是家宴,又是承諾筑基丹,難不成要把這小子當姑爺了?
幾個心思轉的快的郡主不由得俏臉微紅。
再看那云缺,雖然土里土氣可模樣是不差的,稱得上清秀的少年郎。
幾位郡主芳心亂跳,也沒胃口吃飯了,各自打起自己的小心思。
云缺沒聽過筑基丹的大名,眨了眨眼,道:“筑基丹?能吃么。”
二夫人微笑著解釋道:“不僅能吃,還能幫你沖破筑基境呢,還不快叩謝王爺。”
如此昂貴的賞賜,在二夫人眼里自然是要叩謝的。
大夫人知道云缺的桀驁脾氣,道:“叩謝就免了,早晚是一家人,什么謝不謝的。”
二夫人微微詫異,道:“姐姐此話何意?”
大夫人沒說話,笑著望了眼鎮北王。
李玄囂放下酒杯,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吧。”
說罷李玄囂看向云缺,道:“小子!本王打算收你為義子,咱也不用弄那些虛頭巴腦的規矩,簡單點,你給本王磕個頭,今后你就是王府的世子。”
鎮北王的決定看似魯莽,實則不然。
從最初的巽羽之卵,到壽宴上的玉枝花活枝,再到蚊王之災的時候幫著守護王府。
自從相識以來,云缺的種種作為無一不是在幫著鎮北王,甚至已經幾次相救。
如果這種人還要懷疑,那李玄囂的度量可就太小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認準了云缺,李玄囂一心要收為義子,準備將來把鎮北王的基業相傳。
只要云缺磕了這個頭,他就是以后的鎮北王。
李玄囂還有下一步的打算。
收下義子后,讓云缺挑個郡主成親,如此一來就是親上加親。
既是義子,也是女婿。
大夫人早知道夫君的決定,其他人可不知道,大家驚訝不已。
二夫人錯愕了一下,她微微皺眉又打量了一下云缺,好像有些不可置信。
在大唐國北域,多少人想要攀附上鎮北王。
即便一個王府的普通門客都有無數人爭破了頭,何況王府世子。
哪怕是義子,只要鎮北王生不出兒子,這個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接班人。
簡直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沒人會拒絕,屋子里的眾人已經做好了接納一位特殊家人的準備。
可不料的是,云缺聽罷茫然了一瞬,道出一句眾人未曾預料的話。
“給你做兒子?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