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錯吧,你不靠邊很容易被本王一腳踩死哦。”
夜王猛地朝前一揮手。
李福只覺得整個身體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撞上,根本握不住重刀,直接倒飛出去,炮彈般撞向石壁。
木老雙手一搓,在李福的身體撞在石壁之前打出一張翠綠的靈符。
靈符飛出化作一股清風,護在李福身后,即便如此仍舊傳來轟隆一聲悶響。
李福口噴鮮血掉落地面,在他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了一個人形的裂紋。
“清風符也沒擋得下來,此人的力道超過了萬斤!”木老的低語忌憚無比。
萬斤巨力所代表的,是一種毀滅般的力量,在場的千機營無人能敵。
鎮北王號稱天生神力,單臂可提起五百斤的重物,上千斤的鐵鎖李玄囂也能耍一耍。
在鎮北軍乃至整個大唐國,能在力量上與鎮北王抗衡的屈指可數。
如此猛人,在人家夜王面前成了弱者,相當于十個李玄囂加一起,才能與神秘的夜王較量較量。
卞梁將渾身靈力源源不斷輸送至法器長矛當中,喝道:“此人一身神力不可獨戰,合圍殺之!”
對于常年征戰的千機營來說,單打獨斗與混戰圍毆沒有不同,只要能消滅敵人,哪怕再卑鄙的戰術都可以運用。
兵者詭道。
無論任何手段,達成勝利的才是最好的手段。
李玄囂一步踏出,重劍指向強敵。
“列陣!破甲!”
百名千機營精銳各持長刀變幻陣型,分散在鎮北王的兩側,組成了箭矢狀的突擊陣型。
箭尖,正是鎮北王李玄囂。
多年征戰,但凡遭遇致命的強敵,鎮北王都會身先士卒,作為箭尖沖在最前,手下兵將則悍不畏死的緊隨左右,如破甲之箭,一往無前。
木老深知局面危機,他催動出飛劍法器環繞周身,始終站在李玄囂身旁。
如果鎮北王是破甲陣最中心的那根破甲錐,那么木老就是破甲錐上淬的巨毒,為戰陣平添一倍戰力。
左副將李福爬起來抓住備用的重刀站定于李玄囂身左,右副將卞梁持長矛護在其右,四位筑基境高手全力以赴,溢出的靈氣形成微弱的風旋。
百名千機營精銳同時發一聲吼,就要沖殺而出。
夜王始終一動沒動。
面具后的眼睛閃爍著鄙夷的神色,仿佛他面前的四位筑基高手與百名精銳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比人多是吧,好哇,那就看看是你們人多,還是我的人多。”
夜王在輕蔑的笑聲中展開雙臂。
在他身后的黑暗里,一雙雙殷紅的眼睛如鬼火般點亮。
呼嚕嚕的怪聲大起!
與此同時,一道道妖獸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最開始的是低階妖獸,隨后竟是中階妖獸,而且數量在不斷激增!
木老的額頭已經滲滿了冷汗,李福和汴梁臉色蒼白如紙,李玄囂握劍的大手隱隱顫抖。
瞬間的功夫而已,不算低階妖獸,四周至少出現了上百道中階妖獸的氣息!
百頭中階妖獸的破壞力,不弱于百位筑基強者,李玄囂怎么也沒想到,盜礦賊夜王竟有如此能力。
人家非但有萬斤巨力,還能調集百頭中階妖獸。
李玄囂從嘴里干澀的蹦出兩個字。
“妖修!”
能號令妖獸的,未必只有妖修,不少人族修士也會馴化妖獸。
可是擁有萬斤巨力又能號令妖獸的,必然是妖族中能化作人形的妖修強者。
四周的紅眼睜開得越來越多,呼嚕呼嚕的怪聲此起彼伏,被團團圍在中心的千機營成了一場盛宴,等待著饕餮來食。
夜王的氣勢十足,在昏暗的背景下如同暗夜中的王者。
只不過那只吊著的右手顯得有點尷尬,伸展到一半可能牽扯到傷口,夜王的嘴角抽了抽,好像想起了某個把他右手打斷的家伙。
嘩啦聲響。
在即將崩潰的千機營隊列最后方,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隨著踏進火光,那一身純金的披風越發刺眼,猶如黑夜里燃起的一團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