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是泥巴嗎就去捏!
找死也沒有這么找的啊!
木老的震驚比旁人還重,甚至眼前出現了一絲恍惚。
自從云缺走進火光,四周的妖獸氣息隨之紛紛后退,上百頭中階妖獸不知為何都在遠離,好像這里出現了莫名的兇險,妖獸們都在畏懼。
“怎么回事?”木老快速的四顧周圍,尋找令妖獸退避的來源。
以木老的經驗分析,如果能讓這么多妖獸退走,說明這份兇險絕對非同小可,偏偏自己一方還毫無察覺,如此下去,待會兒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至少做個明白鬼,這是木老的執念。
只可惜任憑他拿出畢生的經驗,也沒察覺到究竟是什么力量連夜王都在畏懼。
然而令眾人更加無法置信的局面發生了。
被捏了斷手的夜王非但沒有暴跳如雷當即出手,反而連連后退,看模樣還有點害怕。
“少、少廢話!”
夜王躲出好幾步遠,強做鎮定道:“我這胳膊怎么會是你打的!明明是我打獵的時候不小心被獵物撞斷的!你、你別過來啊!”
云缺邁動腳步,開始挽袖子,道:“那好,既然你說右手是獵物撞的,我把你左手打斷總行了吧。”
夜王大驚,道:“我又沒惹你!憑什么又要打斷我的手!”
云缺奇怪道:“你挖了我們家礦啊,我是鎮北王之子,你挖我家礦,我自然要打斷你的手嘍,要么打斷你的腿也行,反正咱們也不認識,你說是吧。”
說著云缺幾步追上夜王,輪拳就要動手。
他這姿勢一出,后邊一群千機營精銳齊刷刷吸一口冷氣。
徒手去跟萬斤之力的妖修搏斗,這已經不是缺根弦的問題了,而是缺了很多根。
本以為下一刻就要血濺五步,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強大的夜王居然認慫了。
夜王忽然干笑了兩聲,摘掉面具露出一張油光滿面的胖臉,訕訕道:
“誰說不認得!你看是我啊云缺,我是朱壯啊!喏這只右手就是你打的!一個月之前,地方我還記得呢,就在村口!”
大氅與面具之下,神秘的夜王現出了真正的面目。
居然是云缺的老熟人,大窯村的小胖子朱壯。
云缺眨了眨眼,驚奇道:“朱壯?怎么是你,你居然出村子了?”
朱壯扔掉豬臉面具,賠笑道:“這不是家里有點買賣,讓我幫著打理打理嘛,其實我才不愛出來呢,一天到頭竟讓我挖礦,整天不見天日的,你說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呀。”
夜王的身份是誰李玄囂聽不懂也不在乎,他現在就想知道為啥夜王在自己兒子面前點頭哈腰的。
剛才還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勢,怎么轉眼間成孫子了?
聽這意思,自己兒子還沒少收拾這個小夜王。
李玄囂發懵,木老與左右副將呆滯不動,一群千機營精銳甚至忘了呼出剛才吸的那口冷氣。
本想著這次惡戰能護著王爺一人離開就算成功,其他人全部戰死也認了,不料局面逆轉,非但沒人會戰死甚至都不用出手。
馬至遠驚得嘴合不攏,口水溜一地愣沒察覺。
“怪不得你家總吃肉,原來在城里有買賣。”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云缺戳了戳朱壯的腦門子,憤憤不平的罵道:“狗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