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里既然有蛇牙芝,伯父不妨以龍牙芝替代,效果應該會好很多。”
蘇鴻山苦笑道:“不瞞世子,蘇家沒落,買得起蛇牙芝已然不易,龍牙芝那等極品靈草不敢奢求,哎,怪我,蘇家到了我這一代,非但不能重新崛起,反而更加沒落。”
“我有不少龍牙芝,給伯父拿幾支好了。”
白猿給的四種靈草里就有龍牙芝,云缺的納戒里足有十幾支。
“你會有龍牙芝?還有不少?”
蘇紅月顯然不信,一下掐住云缺的手。
鎮北王盡管資源頗豐,可龍牙芝那等靈草根本不是筑基境修行者能得到的。
云缺正打算從納戒里往外掏東西,被人這么一掐,他手一抖,龍牙芝沒拿出來,倒是拿出了一件物什。
是個小巧單薄的肚兜,上面繡著一朵紅月。
屋子里的三人頓時凝固了那么一瞬。
蘇鴻山的嘴角抽了抽,蘇紅月的眼皮跳了跳,云缺的手抖了抖。
“怎么落了一件。”云缺很自覺的拿過儲物袋,把肚兜裝進去,然后又重新交給蘇紅月。
“物歸原主,這下肯定不差東西了。”
蘇紅月的臉騰一下紅了,羞憤交加。
“月兒啊,為父有些乏了,你送世子去住處。”
吩咐完,蘇鴻山往床上一倒,眼一閉,也不知真睡假睡。
把世子帶到一間客房后,蘇紅月關上了房門。
屋子里,只剩下兩人。
“你在什么地方撿到了我的儲物袋。”
“好像在北荒附近,手下撿的,我也不大清楚。”
“北荒數萬里,你有多少手下那么巧能撿到我丟的儲物袋。”
“我手下人不少呢,鎮北軍四十萬,整天沒事就在北荒附近晃悠,撿到些東西太正常了,還沒問蘇小姐,你的儲物袋是怎么丟的啊,下次可得看住嘍。”
“不是丟的,是被個禽獸搶走了。”
“北荒里的妖獸我都認得,沒聽說過有禽獸這個種類,變異的嗎。”
“禽獸這種東西不是妖獸,卻比妖獸還可惡至極,我若遇到,肯定先打斷他的腿,再幫他接上。”
“都打斷了還幫著接上,蘇小姐果然心腸軟。”
“不,幫他接上,是為了再打斷一遍。”
“嘶!蘇小姐的嗜好,真特別。”
“彼此彼此。”
對視的二人,一時陷入沉默。
空蕩蕩的屋子里彌漫起怪異的氣息,有些憤怒,有些溫馨。
窗外明月高懸,滿天星斗。
云缺打了個哈欠,道:“這么晚了蘇小姐還不走,難道想今晚圓房嗎。”
蘇紅月正怒容滿面,聽聞此言立刻大驚,一個轉身,人已經出了門口。
哐當一聲。
關死房門。
蘇紅月在院子里靠著屋門,心窩快速起伏著,心跳如雷。
“圓房……想得美!”
恨恨的咬了咬牙,女孩回轉自己的住處。
盡管對方帶著猴臉面具,但聲音蘇紅月已經確定,與北荒里搶走她儲物袋的草帽少年一模一樣。
怎么會是他呢。
禽獸!
蘇紅月越想越氣,把自己那張精致的臉龐埋在枕頭里。
又壞,又吹牛,又裝傻,又可惡。
自己的夫君怎么會是這種奇葩。
算了,犯不著為了這種家伙生氣。
她安慰著自己,很快平靜了心緒。
可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