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同夏杰和李嫣君三人就感覺一股慣性傳來。
粉紅兔子車停下。
前排主駕駛的胡子叔轉過身,直接奪過她手里的通訊設備,沖著話筒的位置怒道:“狗東西,把剛才的話再給勞資說一遍,下班時間守nmb,當爺當習慣了沒受過社會毒打是吧?工號多少,我看你是電視臺里哪位領導的心腹愛將!”
對面直接噤聲,顯然是被胡子叔一通臭罵給罵懵了。
良久后。
對面愣愣問:“你是誰?”
胡子叔冷哼一聲,壓著喉聲音沉沉道:“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我看你真的飄了,明天下班后到我辦公室外面站兩個小時!”
嘎~
電話掛斷。
胡子叔把通訊設備拍在顧艷芳手里,罵罵咧咧道:“以后誰在罵你就罵回去,工作丟掉也不受他鳥氣,還解釋,解釋個屁,丟人現眼!”
顧艷芳臊得臉色通紅,把頭壓得低低的,等車啟動的時候,她微微抬頭蚊子嗡聲似的嗯了一聲。
李嫣君跟她坐在一塊兒都差點沒聽清。
夏杰則是面色古怪問道:“叔,你在電視臺有關系?”
“有個屁關系,剛才那老小子要是敢報工號,我立馬給他舉報嘍!”胡子叔咂摸著棒棒糖,滿不在意道。
夏杰皺皺眉,要是鬧到那種程度,能不能舉報成功不說,反正顧大嬸的工作指定保不住。
不過經此一事他也發現。
胡子叔的脾氣是太隨遇而安,而顧大嬸的脾氣則是逆來順受,今天沒胡子叔的一通罵,她百分百就得折返回去,而且到地兒還得給人道歉。
嗯,大概這就是現實。
當現實主義愛上理想主義,還愛得死心塌地,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魔幻現實主義?嘖,有意思!
李嫣君雖感覺胡子大叔的舉動確實解氣,但還是有些沖動,對方如果識破他的伎倆后,很有可能會報復顧主持。
認識一場不容易,李姑娘就想著今天回去給詩晴說一聲,讓她能幫一把的話就幫一把。
“刺啦~”
車停。
幾人聯袂走進餐廳。
李姑娘因為怕被人認出來還帶上口罩。
夏杰心里話:切,搞得真有人能認出你似的……
此時,只見夏杰笑呵呵道:“叔,你請我吃幾天,今天我請客,可給你機會吃回本,別給我省錢!嫣君,你和顧主持也點幾個愛吃的菜。”
“放心,必會如你所愿!”
胡子叔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繼續道:“我知道你錢多得花不完,肯定的幫你分擔痛苦。”
夏杰:我就是客氣客氣,我敢說,你還真敢當真?
胡子叔:世界上最省腦細胞的計謀就是將計就計,小子,尚還嫩點!
李嫣君:自己亂花錢還有理可循,可請別人亂花自己的錢,確定腦子沒壞掉?唉,老媽說得沒錯,男人就是不該掌錢!
一頓飯吃得心情舒暢,準確說是喝得渾身舒爽。
夏杰記吃不記打,沒發現李姑娘表情越來越不好,他跟胡子叔喝得已經開始稱兄道弟。
“趙老弟,以后有事說話,我老夏能幫必幫,別的不說,我在老家還有一萬畝地,水管修不下去就來投奔我,咱哪怕種地呢,嗝……”
“屁的,夏大哥,你搞錯了,那一千萬畝地是我家的啊!我還得留給我家玉兒呢,嘿嘿,我的乖女兒小玉兒……”
兩個女人沒喝酒,所以很清醒。
李嫣君聞言,好奇道:“大叔真有女兒嗎?”
顧艷芳嘆口氣道:“以前是有的,后來死了,他老婆帶著女兒出去玩,出車禍,母女雙亡。”
“他開的粉紅兔子車就是他老婆出事時開得,他才幾歲的女兒最愛吃棒棒糖,所以他除過工作時間,棒棒糖幾乎不離嘴……”
“他呀,是想替死去的老婆女兒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