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睡飽的夏杰悠悠然從床上轉醒,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又隱隱作痛,只當是昨天宿醉的緣故。
“哈……”
他打了個哈欠爬起來,猛然發現渾身上下就穿著一個印有粉紅兔子的紅內褲。
這還是他參加比賽,胡子叔特意贈送的幸運內褲,當然,是一手未破封的原裝貨。
“嗯?”
“什么情況?”
夏杰趕緊又縮回被窩,看了看周圍的裝飾,仔細思索昨天發生的事,可惜他只記得自己跟胡子叔喝酒的場景。
然后……
哎呀,頭太疼,想不清了。
莫非昨天李姑娘趁著自己喝醉壞了自己的清白?
…
李嫣君:呸,美的你!想屁吃!
…
想不起來索性不想,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衣服整齊疊放在床尾。
夏杰抱起自己的衣服輕輕聞了一下,嗯,有股清香的味道,再看看擺在最上面的衣服,他眼睛眨了眨,表情木然。
收拾利索后,起床洗漱。
可是等他進入洗手間,耷拉著眼皮刷完牙,再抬頭,鏡子里倒映出扎小辮兒的哪吒模樣,殺豬般的驚慘叫聲陡然響起。
“誰干的,誰干的!”
“不知道喝酒不能吃頭包嗎?”
夏杰光著腳沖出洗手間,只見李姑娘正站在廚房打電話。
李嫣君一邊翻動著鍋里夏杰教她做的黃金炒飯,一邊握著通訊設備道:“嗯,豐縣那邊的事……哦,好的,我明白,今天就回院里!”
她掛斷電話,再抬頭。
兩個黑紅鼓包險些戳到臉上,驚得她:
“啊……”
“啊~啊~啊~”
“你跟著叫什么?”
李嫣君拍拍高聳入云的累贅,狠狠地斜了他一眼道。
心里同時補一句,叫就叫唄,還叫的斷斷續續,跟快斷氣似的。
夏杰聳聳肩:“那你叫什么?”
李嫣君看著他頭角猙獰的兇惡像,終于想起自己昨晚忘記什么,強忍著快要浮出粉頰的笑意,正經道:“我叫李嫣君!”
“蝦米???”
“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夏李氏呢。”
夏杰無語地挑挑眉,同時感覺到額頭處再次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嘶…呼……”
李嫣君見他疼得額頭直冒汗,害怕他腫脹處感染發炎,關掉火道:“走吧,我給你處理處理!”
臨走時她不忘把炒飯盛出。
夏杰摸著頭尖兒,疑惑問道:“嫣君,你知不知道我頭上的傷哪兒來的嗎?”
李姑娘左顧而言他,“你刷牙了沒?”
“刷了!”夏杰隨口回答,然后繼續問道:“我起來就發現頭上有兩個大包,難道是胡子叔喝多打得?嗯,我感覺他也不像是個有酒德的人。”
李姑娘似乎沒聽見,“你餓嗎?”
“不餓!”夏杰說罷,突然停住腳,瞅著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李姑娘,摸著下巴道:“我的傷,該不會是你打得吧?”
李嫣君凝起眉,雙眼直直看向他,說道:“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過什么嗎?”
“昨晚?發生過什么?”
夏杰瞪了瞪眼睛,大腦迅速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