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驢子來到了唐敬謙那里。
驢子老遠就看到了唐敬謙,說實話,驢子非常怨恨唐敬謙。
在驢子看來,要不是唐敬謙,又怎么能碰到劍虎呢?
這一切,都是因為唐敬謙。
越想越來氣,驢子脖子一仰,在經過唐敬謙的時候,一大口濃痰噴出,擊中唐敬謙的面門。
唐敬謙因為害怕,身子早已經僵直,直接被這口濃痰擊倒。
唐敬謙哪里還有力量爬起來,躺在地上,臉上的濃痰直接攤開,四處橫流。
腦袋里面一片空白,不知所想。
驢子逐漸遠去,劍虎緊隨其后。
此時的劍虎為了追逐驢子,身上氣勢全開,那龐大的威壓和磅礴的煞氣,霎時間將這些修士嚇暈過去不少。
劍虎只想將驢子狠狠的蹂躪一遍,哪里還會去管唐敬謙他們?直接從唐敬謙他們旁邊跑過。
當劍虎從唐敬謙的面前經過時,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褲襠下面開始濕潤,堂堂唐家貴公子,此時竟然被嚇尿了。
過去了好久,劍虎的吼叫聲消失不見,月亮也開始下降。
唐敬謙呆呆的睜開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臉,驢子的濃痰已經干燥,成一個硬痂貼在臉上。
顧不上去揭,不停的摸著自己的腦袋,身體以及大腿。
眼睛逐漸發亮,忽然,就像是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劫后余生的喜悅布滿臉龐。
“我,唐敬謙還活著?”大聲驚叫,宛若刺破夜空的黎明一樣。
“唐敬謙?”
一道譏諷的聲音響起,繁雜的腳步聲出現在耳邊。
唐敬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穿著黑衣,手持長劍的少年緩慢走來。
在少年的身后,站著十幾個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修士。
不用想,剛才肯定爆發了和兇獸的野戰。
唐敬謙看著走過來的黑衣少年,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景河東!一個無名小卒罷了,聽說,你要和我搶第一?
不過,你這臉上的黃色面甲挺別致的啊?你的褲子怎么濕漉漉的?
你帶領著的這些人,怎么胯下都是濕漉漉的?莫不是尿了吧?”
景河東一臉戲謔,玩味的聲音此起彼伏。
景河東哪里會給唐敬謙好臉色看?都是競爭對手,雙方巴不得對方趕緊去死。
唐敬謙伸手一摸自己的褲襠,剛才場景涌上心頭,心頭一涼。
“啊!!!”
絕望中帶著殺氣,憤恨中帶著暴躁的嘶喊聲沖天而起。
“柳萬昌,我要殺了你!”雙手朝天,連連咆哮。
景河東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帶著人遠去。
他不知道柳萬昌是誰,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覺得柳萬昌會是自己爭奪第一路上的對手。
“今天這事,誰要是傳出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目光從景河東的背影收回,看向囧態萬千的眾人,歇斯底里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