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志向不小啊！”
藥塵看著面前的江淼，目光有些玩味。
雖說整個斗氣大陸的修煉者，幾乎沒有誰不是將斗帝作為自身的終極目標。
但很顯然，若非認真到了一定程度，江淼是絕對不會考慮這種問題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提到這一點，江淼也不由有些唏噓。
“是嗎？”
藥老卻是虛眼瞧著江淼，不置可否。
因為他能看得出來，雖然江淼嘴上說著身不由己，但實際的神態中，卻是沒有蘊含多少被逼迫的無奈。
這也難怪，一個不熱愛修煉的人，是絕對無法在這條路上走多遠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一開始，江淼的確是為了要達到回家的要求，才克服咸魚心態，開始努力修煉。
但五年時間，足夠他在《御水真解》的引導下，逐漸發現修煉的樂趣。
那種因為不斷修煉，而掌握力量的膨脹感還只是其次。
雖說以江淼如今的修為，還無法完全地自創功法斗技，但每當江淼探索出斗氣的新特性，并成功將靈氣功法與秘術一一“斗氣化”成功之后，那種滿足感，實在是難以言喻的。
修煉，讓我快樂.jpg
“小家伙，你的疑問我已經解答了，現在該你來回答老夫的疑問了吧？”
雖然藥老也不得不承認，江淼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嚇到他了，甚至如果他還活著，說不得真的會立刻就會著手實驗。
但如今的他，也不過就是一縷殘魂而已。
最大的愿望，便是調教一位傳人，為自己煉制出真正的軀體，從而重獲新生。
至于進階斗圣，乃至斗帝，似然也的確意義重大，卻暫時不在他考慮的范圍內。
最大的影響，或許便是他對蕭炎的培養計劃，會做出一些細微的調整：
“你丹田里的那只鯤鯨，是怎么回事？可以說嗎？”
藥老的語氣有些低沉，對他這樣的頂尖煉藥師來說，這樣修煉體系上前所未見的特例，本就是十分值得研究的。
而且以藥老的見識，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已然敏銳地察覺到了那看似奇葩的“鯤湯火鍋”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前所未有的，與尋常的斗氣修煉截然不同的船新體系。
嶄新的體系，便代表著未知的可能性，也許，蘊含著殘魂復生的手段也猶未可知。
《焚訣》中，雖然記載了以異火煉制軀體的方法，但問題是，藥塵手里的《焚訣》并不完整，只是殘卷而已。
更加重要的是，《焚訣》的每一次進化，都需要吞噬狂暴的異火，無論是尋找異火的艱難，還是吞噬過程的危險，即便是藥塵這位第一煉藥師，也無法保證能夠一帆風順。
所以，若是江淼這船新的體系中，含有成功率更高的復活方法，那便完美了。
至不濟，也好有一個備用的方案。
也正是為了這萬一的希望，藥老才會冒著再次談崩的風險，重新提起江淼那特異的丹田。
只可惜，對于自己那奇葩的丹田，江淼本身也是一頭霧水，更別說是替藥老解惑了。
“也罷。”
見江淼的神情不似作偽，藥老也輕輕嘆息一聲。
不過，他原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此倒也算不上太過失望。
只是，如果讓這位藥尊者知道，在《御水真解》中，別說是靈魂本源尚在，即便是真的魂飛魄散了，但只要真靈沒有徹底地泯滅，就都有著諸多復活的手段，也不知會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