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夜侄女,這次你可真替咱們皇室長臉啊!”
在夭夜身前的,站著一名錦服的中年男子,正眉飛色舞道:
“以往云嵐宗的那些弟子們,哪個不是趾高氣昂,眼睛恨不得長在腦袋頂上?
但是現在,就算是他們云嵐宗的云韻宗主,還不是得乖乖向咱們侄女道歉……”
“二皇叔!”
聽到云韻的名字,夭夜的表情陡然一沉。
對方的話,令她想到了一些極為不愉快的事情。
修斯副團長被抓走,至今仍然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夭夜本人,也差點被刺殺成功……
這些事情,夭夜并沒有大肆宣揚,反而還有意封鎖了消息,所以縱然是皇室之中,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
畢竟,僅靠騰山的一面之詞,實在無法坐實云嵐宗的罪名,大肆宣揚,除了損傷皇室自身的威嚴外,并不能獲得任何好處。
“我今天找你來,可不是說這些事情的。”
發現夭夜的神情有異,錦服男子也終于意識到了氣氛不對,笑容逐漸消失,小心翼翼道:
“怎么了?夭夜侄女?”
“呵呵。”
夭夜冷笑一聲,反問道:
“那就要問二皇叔你自己了,是不是瞞著我,做過一些好事了!”
察覺到夭夜目光中的冷意,錦服男子強笑道:
“夭夜侄女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還要負隅頑抗嗎?”
夭夜嘆了一口氣,道:
“五天前,我在帝都附近,剿滅了一處盜賊團,結果在清點贓款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二皇叔你猜是什么?”
“什……什么?”
錦服男子臉上的強笑徹底維持不下去了。
“這盜賊團背后站著的,居然是帝國的長公主!
這是何等可笑的事情,堂堂皇室,何時居然淪落到了,要去與盜匪勾結的程度,二皇叔你說呢?”
“這……”
冷汗,瞬間就爬上了錦服男子的額頭。
夭夜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豈能不知,自己做的那些好事,已經全都暴露了?
見錦服男子徹底地縮在原地,低頭沉默不語,夭夜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們有些私活要做,我也可以理解,但與盜賊團勾結,反過來四處劫掠,可想過暴露后會有什么后果?”
“劫掠百姓?”
錦服男子愕然抬起頭,不解道:
“什么時候,我不是囑托過他們——”
“若非這兩句囑托,我今天就不是站在這里跟二皇叔說話了。”
夭夜看著錦服男子,甩出一本賬本,恨鐵不成鋼道:
“你也不想想,這些可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讓他們有所收斂,又豈是你區區兩句話就能約束住的?”
“這是——?”
錦服男子撿起賬本,疑惑地看著夭夜。
“從匪窩里搜出來的真正的賬本,我想二皇叔應當看一看。”
“這、這——居然有九百萬金幣?!”
錦服男子翻開賬本看了兩眼,面色很快就變了,忍不住驚呼道。
縱然他們乃是皇室宗親,九百萬金幣,也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了。
畢竟,他們可不是夭夜,幾乎執掌著整個皇室的財富。
即便是夭夜,也不得不感嘆,那名盜賊團的首領也的確是個人才。
對于二皇叔等皇室宗親們下達的命令,他的確一絲不茍地完成了,這也是錦服男子一直對其信任有加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