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
九幽地冥蟒一族的地牢之中,妖追魂,正一臉扭曲地捶打著石牢的墻壁,眼中滿是怨毒:
“終有一天,我一定要……”
然而,當妖追魂沉溺在自己得到了強大的力量,狠狠報復妖天嘯跟美杜莎的想象中時,冰冷的現實,很快就將他給拉了回來。
這石牢,乃是為了懲戒犯了大錯的族人建設,不僅冰寒至極,那些犯人在被關進來之前,渾身的斗氣也會被徹底封住。
對他們來說,石牢中徹骨的冰寒,乃是世間最嚴酷的刑罰之一。
傳承自妖天嘯的強悍肉身,令得妖追魂不至于被直接凍死,但無盡的黑暗,以及冰寒的折磨,卻令他心底的扭曲跟瘋狂,與日俱增。
“妖天嘯,如果我能出去,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老夫很好奇,你要怎么個讓人后悔法?”
就在妖追魂不斷咒罵妖天嘯的時候,一個慈祥的聲音,陡然在他的耳邊響起,將他狠狠嚇了一跳:
“什么人!?給我滾出來!”
當然,妖追魂心中,更多的乃是驚駭。
他是知道,這石牢中只有他一人,這才敢如此歇斯底里,但若是這些話落到了妖天嘯耳里,他根本就的等不到報復的那一天,就會被妖天嘯一巴掌拍死。
“小家伙不必緊張,老夫對你沒有惡意。”
在妖追魂警惕的目光中,一個儒雅隨和的中年文士,緩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有些好奇,小家伙你是王族血脈吧?
族內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讓小你有如此大的怨氣?”
看到不是石牢的守衛,妖追魂也微微松了一口氣,但對方的用詞,卻是讓他有些疑惑。
“族內?你也是我族之人嗎?”
妖追魂懷疑地看著對方,他并沒有在對方身上感應到九幽地冥蟒一族的血脈之力。
“曾經是。”
中年文士淡然一笑:
“只不過后來被人遷怒,被剝奪血脈之后,流放到了這里……”
中年文士說得輕巧,但妖追魂卻感覺,那必定是一個極其復雜的故事。
妖追魂覺得,中年文士身上,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任何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話,都有著極強的說服力,令他情不自禁地覺得親近:
“也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是那個老東西踢到了鐵板,結果卻遷怒到了我的身上……”
中年文士一臉溫和地聽著妖追魂的抱怨,當然,在敘述時,妖追魂也省略了自己跟妖裂地,調戲美杜莎的事情,而是將一切的沖突,都歸咎于對方的囂張跋扈之上。
中年文士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九幽地冥蟒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可謂都是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的,自然知道眼前的妖追魂都做了什么。
毫不夸張的說,對于差點就將自己坑死的妖追魂,妖天嘯只是關了百年,已經很是顧忌了。
當然了,表面上,中年文士卻是不動聲色,直到妖追魂說到,妖天嘯面對美杜莎,連句抗議都不敢,就灰溜溜地離開時,終于浮現出了幾分怒色:
“豈有此理,如此軟弱,豈能擔當族長的大任?而且還遷怒族人,簡直枉為一族之長!”
此話,自然是引發了妖追魂的共鳴。
“小家伙,如果你是這個族長,該怎么辦?”
妖追魂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