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死亡主宰布下的屏障，也不可能阻擋天地意志的降臨。
看到被取出了神格的中位神，真的成功將風之元素玄奧領悟到大成，并且獲得了天地意志的承認，死亡主宰平靜的面容上，也終于露出一絲微笑：
“選擇體外成神。”
中年男子自然是按照死亡主宰的要求，選擇了靈魂兩分。
天地意志消散，中年男子跟風系神分身，也當即落了下來。
“試試看，能否直接煉化這枚神格。”
死亡主宰示意貝魯特，將手里的水系中位神格，交還給中年男子。
自己煉化自己的神格，這種事情，在四大至高位面中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人試過。
只不過，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
原因很簡單，以眼前的中位神為例，如果他的水系神分身被擊殺了，那么即便是他成功將自己的神格弄到了，圣域本尊也是無法煉化的。
因為，他必須先煉化一枚下位神格，成為下位神，才有資格煉化中位神格。
但是，煉化了別人的下位神格，他的這具神分身的靈魂，就已經改變了，就算接著煉化自己的中位神格，也跟普通的中位神格，沒有任何差別。
可是，眼前的中年男子不同，他并非是真正的圣域本尊，而是被剝離了神格的中位神，并不需要先煉化下位神格，才能煉化中位神格。
果然，中年男子一滴血，就成功將自己的中位神格煉化，完全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還要花費一段時間，去慢慢體悟其中的玄奧。
死亡主宰見狀，也繼續問道：
“你的水系玄奧，已經領悟了哪幾種？”
中年男子回答道：
“三種，水之元素，水體術，冰之玄奧。”
死亡主宰點點頭，再次抬手，六枚藍綠色的圓珠，就再次飛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前，正是水系玄奧的玄奧碎片。
這一次，不必死亡主宰吩咐，中年男子就主動伸出手，開始煉化。
江淼跟貝魯特先是露出疑惑之色，因為中年男子已經領悟了三種玄奧，理論上，死亡主宰只需要讓他煉化三枚玄奧碎片，那就足夠了。
可是，死亡主宰偏偏拿出來了六枚玄奧碎片。
但很快，兩人就明白了。
因為，在吸收完這六枚玄奧碎片之后，天地意志再次降臨了，中年男子的水系神分身，直接晉升為了上位神。
前面已經說過，不同人對同一玄奧的領悟，難度是各有差異的，修煉同樣玄奧的圣域極限，缺失的部分，一般也會不盡相同。
所以，只要接連煉化兩枚同一玄奧的玄奧碎片，就算毫無基礎，也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將一系玄奧推至大成。
奢侈，當真奢侈。
江淼跟貝魯特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感慨。
尤其是貝魯特，這玄奧碎片，連他那天賦一般的幾個兒子，都沒能享受到。
唯有貝貝這天地間第二只噬神鼠，這才讓他花了大代價去跟墨思交換。
即便如此，也只弄到了四份，差了一份。
相比之下，死亡主宰為了一個實驗能節約幾十年時間，隨手就扔出了七份玄奧碎片，二者實在不是一個檔次。
當然，江淼在感嘆之余，也是若有所思。
死亡主宰會先做實驗，江淼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如果他說什么，對方就信什么，那死亡主宰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但理論上，死亡主宰應該只需要實驗被剝離了神格的神分身，能否再領悟其它玄奧成神，這便足夠了。